他直接问道。
总统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顿了片刻,他脸上的神色并无变化,只是眼神微微有几分发暗,道:“当然没忘,怎么可能忘?”
当年,他守在母亲的尸体边,一守就是半个月。
冷老师的脸上浮现难以名状的怒气,“既然你没忘,这些年为什么无动于衷?不仅不给母亲报仇,还和冷北凰纠缠不清?”
这个问题,他问了无数遍。
但总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
阮玉糖和墨夜柏也看向总统。
他们也想听听,总统要怎么说。
总统沉默了半晌,道:“西麟,你知道我被绑架的那半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你知道,为什么冷北凰杀了母亲,却没有杀我吗?”
阮玉糖一怔,是啊,为什么呢?
冷老师双眼紧紧地盯着总统,“为什么?难道不是你为了自保,答应了冷北凰什么交易吗?”
总统不禁苦笑一声,道:“西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在你心里,我这个哥哥,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不惜和仇人交易的懦夫吗?”
“难道你不是?”冷老师愤怒反问,神情微显激动。
“当然不是!”总统沉声道,他的双眼里迸射出两团星火般的光芒,字字清晰地道:“因为我的身体,被冷庆元占据了!”
冷老师愣住,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
阮玉糖也怔住,她死死地盯着总统,就听总统缓缓道:“冷庆元的另一个名字,叫尼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