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秘书好整以暇看着他：“我们无怨无仇，您应该不至于弄死我吧？”

盛景霆掏出一份文件拎到他面前：“这上面有你丁秘书长的签名，还有办公室公章，你不会不认账吧？”

丁秘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件事？是这样的，总统阁下前几天提到宇宙①号病毒阻断药剂很重要，一批实验品一共只成功了十支，必须要好好保存。我还以为阁下的意思是放在401医院不安全，所以提取出来打算重新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存放，您是不赞同……”

“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呢？”盛景霆不想听这种冠冕堂皇的鬼话，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枪口对准他的脑门。

“先生，您的意思呢？”丁秘书并不害怕，反而郑重其事看向陆珏。

陆珏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纡尊降贵弯下腰将脸凑到他面前：“是不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让你忘了你自己究竟是谁？”

丁秘书有一丝诧异：“先生您……”

陆珏继续微笑：“我身边可用的心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果你想早点退休，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丁秘书突然沉默了，一言不发。

陆珏抬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把药剂送到这里来。否则，请你在今天之内完成职务交接。我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助手，不是阳奉阴违的垃圾。”

丁秘书又沉默了一下：“是，先生，我知道了。”

盛景霆冷眼旁观。

完全分不清这两人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内讧。

丁秘书离开后，他嘲讽地勾起唇：“陆珏，你真是越来越难琢磨。看来我选择远离你，绝对是明智之举。”

陆珏头疼的揉揉眉心：“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不是我指使的。”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知道宇宙①号病毒阻断药剂对你来说很重要，想跟你做个交易呗。”毕竟丁凯现在还躲在国外不敢回来，陆沐晴也即将被送到修道院。

丁秘书的目的，几乎摆在明面上。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敢背着你做出这种事？”

“……”

“你干嘛不说话？”

陆珏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承认，他提议过，但是我否决了。我甚至跟他说，应该让陆沐晴和丁凯受点教训。”

盛景霆静静盯着他，目光很复杂：“可他还是背着你做了。他不是想阳奉阴违，他只是太了解你。他知道，无论你嘴上怎么说，只要他真做出来，你还是会跟他一条心，用这件事逼我就范保下丁凯和陆沐晴。”

陆珏心头烦躁：“我承认我动过那种念头，后来放弃了。陆琛，我也是个人，你为什么总把我想的半点人性都没有？”

盛景霆转过头没再看他：“行，那我跟你做笔交易吧。我这次从星舰上带回郝卫国，带回被他们控制的大部分科学家。我想用这些人，跟你换点东西。”

陆珏冷冷道：“你什么都换不到，这些东西是战利品，你没资格拿来跟我谈条件。”

盛景霆：“……”

陆珏叹口气，示意他坐下才缓缓道：“但是，我答应你了。你的条件，我答应。”

盛景霆沉默片刻：“你知道我要换什么？”

陆珏仰天长叹：“小嫂子现在身体不大好，又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你无非是想带她回去过平静的生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但是，你必须用别的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