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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人性的本质(1 / 2)

没想到在这群诺克萨斯士兵中间,居然隐藏着一群恕瑞玛人

而且他们还不是来自东部殖民地上的那些恕瑞玛人,而是土生土长的卑尔居恩人。

塔莉垭立即就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她大吃一惊,提醒韩苍道:“这、这些好像都是卑尔居恩的恕瑞玛人啊”

韩苍多少也看出来了一点,难怪刚才斯维因一出现,这些伪装成诺军士兵的家伙会表现的那么惊讶,因为他们压根儿不是诺克萨斯人,所以根本不了解斯维因,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装扮成诺军士兵的样子呢

答案只有斯维因心里最清楚,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派出殖民地的恕瑞玛人,混进了卑尔居恩城,趁着当地局势动荡,拉拢了一批卑尔居恩的恕瑞玛人移居到诺克萨斯的殖民地上,这些被他称之为“筹码”的恕瑞玛人,就是他用来对付韩苍的终极武器:

能够推翻一位帝王的,只有他的子民。

“恕瑞玛可怜的儿女们你们听好了,现在你们还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那就是把眼前这个自称皇帝的暴君,亲手送上断头台,处以极刑”斯维因伸出手,直言不讳地指向了韩苍。

内瑟斯:“住口”

只听内瑟斯立马吼了一声,它伸出武器指着斯维因,说道:“你这个入侵恕瑞玛的杀人魔头,居然敢威胁飞升之主和他的臣民,应当被处死的人是你”

塔莉垭听了也很生气,一个靠强权和军事力量到处霸占领土的流氓城邦,居然敢在恕瑞玛帝国的领土上口出狂言,连她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杀掉这个家伙了。

但是面对指责,斯维因却显得丝毫不在意,甚至他嘴角的笑容反而更浓了:

“不信的话,你们现在都扪心自问一下,自从这个皇帝来到之后,他究竟都给了你们什么是让你们过得更好了还是更安稳了或者更舒服了都不是,他带给你们的只有战争和灾难”

塔莉垭听了实在忍无可忍:“混账东西动战争的不正是你们诺克萨斯吗入侵恕瑞玛的也是你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维考拉人,你们居然还敢说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话”

斯维因完全无视了塔莉垭,视线越过最前排的韩苍等人,朝站在后方的那群维考拉人看了看,由于山谷附近的地势较高,所以斯维因和诺军士兵们相当于是站在坡底下朝上看。

斯维因:“一会儿这个地方可就会被炼金毒气全部覆盖,不管是从山谷里冒出来的,还是从天边飘过来的,你们都将被毒气包围,根本逃不掉。倘若这个恕瑞玛的皇帝真如你们所崇拜的那样神通广大,那就请让恕瑞玛的真神来治好你们身上的毒伤。如何”

韩苍心里咯噔一下,他终于知道斯维因在打什么主意了,而且这招真是又阴又狠,就算韩苍能够使用治疗术,但中毒的人实在太多,短时间内他根本不可能治好所有人,这虽然不是他的错,但在这种决定无数人命运的生死关头,再小的问题都可以被无限放大,斯维因很了解人心的弱点,而他正是利用了这种弱点,根本不需要动刀动枪,就找到了击败韩苍的办法。

韩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左手紧紧握拳,他不敢张开手去看那道伤口究竟有没有愈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施展治疗术,也不敢保证能把一个人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因为他根本就不擅长治疗别人,他的力量可以摧毁这世上最坚硬的物质,但却无法让一个摔碎的花瓶恢复原状韩苍这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只懂得制造伤害,却不懂该如何修复伤害

只见斯维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办不到,对么但我可以。”

他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辛吉德走了出来,递给斯维因一瓶药剂,于是斯维因将那瓶药剂高高举起,亮出来给那些维考拉人看了看,说道:

“这瓶药剂,是炼金毒气的解药,这样的解药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事实上,我现在就可以把它交给你们,每个人都有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前提是你们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到底是要活命,还是跟随你们的皇帝一起灭亡,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

这番话的影响力是十分巨大的,虽然维考拉人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他们目光的焦点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只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斯维因手里拿着的那一瓶小小的药剂,就是像这样一瓶小小的药剂,就能够挽救他们的性命。

对一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内瑟斯:“陛下”

内瑟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它赶紧向韩苍征求意见,而另一边,塔莉垭也中毒了,她虽然还能撑住,但这种炼金毒气可不是靠意志就能扛过去的,她最终会耗尽生命。

有那么一刻,韩苍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他想去夺下斯维因手里的药剂,但那只有一瓶,只够救一个人的,谁也不知道一旦他出手去抢了,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后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谷里的毒气究竟什么时候会蔓延出来,维考拉人无法做出判断,可是前方不远处的那片天空,之前由于飞艇爆炸导致毒气泄漏,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片毒云,正在向他们靠近,留给维考拉人的时间越来越少,每个人的内心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他们只是一群黎民百姓,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更没有那么坚定的信仰,他们只想要活着。

就在这时候,斯维因那边又有了新动作,只见藏在诺军士兵中间的那群投靠诺克萨斯的卑尔居恩人,66续续的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瓶解药,同时另一只手举着武器,从四面八方,缓缓向维考拉人走来。

可是下一秒钟,塔莉垭拼尽全力,将周围的砂石全部升起,形成一道环形的土墙,隔开了那些卑尔居恩人,不让他们靠近。

紧接着噗的一声,塔莉垭喷出了一口鲜血,她快不行了。

韩苍心头一颤,赶紧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塔莉垭,她瘦小的身躯在韩苍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虽然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举起,却无法举起她生命的重量。

韩苍想说些鼓励的话,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哑巴了。

反倒是塔莉垭,嘴里含着血,脸色惨白,但却坚持说道:“陛陛下绝不绝不能答应”

韩苍听了心里顿时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他被塔莉垭的忠诚感动了,但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无比自责,在这种剧烈的情感冲突下,剑魔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韩苍缓缓闭上双眼,努力使大脑保持空白,同时他伸出右手,轻轻按住塔莉垭的额头,立即施展治疗术,韩苍从没像现在这样拼命过,希望自己能够治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