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y1or倒了杯绿茶，推到John面前，“你尝尝。”

John狐疑地看了看绿茶，又看了看Tay1or。

“放心，没毒。”Tay1or道。

John有些犹豫地端起了小巧的茶杯，浅浅地常了一口，连忙放下，一脸嫌弃地说道，“好苦！”

Tay1or拿起John喝过的那杯茶，倒进了垃圾桶了，“浪费了一杯好茶。”

John表示不服，“这茶太苦了！”

“好了，不说茶的事了，”Tay1or打量着John，“你凝练出魔法力了？”

John愣了一下，没想到Tay1or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John点了点头，尽管他尽力压制，还是露出了一丝喜意。

“没高兴太早了，”是Tay1or老师的风格，喜欢泼冷水，“作为一个魔法师，凝练属于自己的魔法师只是最简单、最基本的一步。后面，你要学会各种魔法咒语，要锻炼自己的精神力，以控制魔法力，并通过控制魔法力带动周边的元素能量。再之后，你要忘了所谓的魔法咒语，单单以自己精神力去掌控一切。这是个无比艰难、无比痛苦，同时也充满了乐趣的过程。”

John静静地听着，点了点头。

“但是修炼不是最难的，”Tay1or忽然满是沧桑地说道，“怎么活在这个世上才是。你要眼睁睁看着很多很多东西在你面前崩碎，你的信念，你的原则，你的感情。你会看到很多美丽的东西被打碎，很有可能你就是凶手之一。你会学会去做很多以前你不想、不敢或是厌恶的一切。你还可能不被人理解，孤独地存活于世。”

John愣愣地看着Tay1or，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这么多不该有的想法出现，”Tay1or突然笑了，却是在嘲笑自己，“好了，你既然凝练出魔法力了，就要试试这个魔法吧。”

Tay1or递给John一张羊皮卷，上面写着一个特别长的单词，John试图把这个单词拼读出来，但尝试了好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就是魔法咒语了，你应该对它有所了解，”Tay1or道，“它没有什么具体内涵，只是以声音这种人类容易理解的东西来教会低阶魔法师施展各类魔法。你不仅要知道怎么读它，更应该让你的精神力、你的魔法力知道怎么‘读’它。

“所谓的魔法也不过是魔法力或者元素的特殊激荡方式，你用你的精神力控制你的魔法力符合咒语的频率，一次性成功后就能施展出一个魔法。有些魔法师对于一个魔法足够熟悉，记下了那个特殊的频率，不用咒语也能施展魔法。但这不是根本，施展其他魔法时他仍会需要魔法，只有深层次地理解魔法是什么，才能真正做到不用咒语，甚至创造魔法。

“你就待在这里练习这道闪电术，我现在出去有事。别偷懒，明白吗？”

John连忙点头。

见Tay1or老师真的走了出去，John顿时觉得心里放松了很多。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老师有这么多的敬畏。

John又念着十几次，才勉强念会这个又长又难读的咒语。

但是Tay1or老师说的让精神力和魔法力也学会“读”咒语是什么意思？自己在心里读算不算，可是这不就是默读吗？没有一点效果。

John尝试着静下心来，回忆昨晚冥想的状态，那个时候，他是运用了什么样的力量驱动压缩进入他体内的元素游丝的。

那种力量的确十分虚无缥缈，就跟元素一样，说不清它是什么样子，又到底是什么。或许是John的层次太低，他只能强行地让自己回到那种感觉，在那种感觉下他才隐约找到了Tay1or老师说的“精神力”。

他尝试着让精神力“读”或者动起来，但好几次它仅仅是动了几下又没了反应。John只觉得自己在面对着一团空气，明知道有东西，但看不见摸不着也控制不了。

不知道尝试了多久，John只觉得自己有点累了，不像是昨天跑完十圈的那种累，更像是昨晚尝试凝聚魔法力的那种累。

John现休息室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这是感光感声的灯，那不就是说外面已经天黑了吗？

John推开门，现这栋教学楼已经陷入了黑暗，只有几件教室还亮着灯，里面坐满了人。

John想自己的天赋也不过如此，这么久了一个简单的魔法不仅没使出来，而且根本不得要领。Tay1or老师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凝练出魔法力不过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一步，这么想来今天中午自己的得意还真有些可笑。

John有些颓然地回到休息室，又尝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

他叹了口气，找了张白纸，用笔写了一段话留给Tay1or老师便关灯关门，一个人有些落寂地走了。

他走到学校的操场上，一个人瞎走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