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掀起裙子。

宋艾迦：“我现在应该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要想歪。”

女孩露出大腿外侧，细嫩的皮肤，有几道粗糙的痕迹，刀痕。

“有点恶心是吧。这是我的泄压方式。痛觉真是好东西，能让人立刻清醒。”

宋艾迦伸手去摸伤痕。

“呀！”女孩羞涩后退两步，放下裙摆。满面通红瞪着宋艾迦：“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毛手毛脚的！”

宋艾迦：“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样安慰你。只好亲手行动了。”

女孩：“你的亲手行动，就是占女孩子便宜？”

宋艾迦：“感觉即使这样做，你也不会厌恶我吧。”

女孩：“所以你就心安理得了？”

宋艾迦：“主要还是想吓你一跳。”

“真是好久不见。小时候好多东西，忘光了。虽然我们两个认识，但和两个陌生人初次相遇没什么两样的。能继续和你这么亲密，难得。”

“想想都后怕。如果今天我不出现在这里，你就自杀了。毛骨悚然。你告诉我，当时，你有没有真的想过自杀？”

女孩一笑：“想过啊。不止一次，每次都很认真，这次，没有犹豫……我都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才会在梦里遇到你。”

宋艾迦：“死亡。最近关于死亡的话题有点多啊。”

“宋艾迦。”女孩。

“嗯？”

女孩低头：“你肯原谅我了。当初的事。”

宋艾迦：“什么事？我都全忘了。”

女孩抬头：“你不会忘的。你即使忘了我的名字，也不会忘记那件事的。我深信。”

宋艾迦沉默。

“而且，你似乎真忘记我的名字了。”

宋艾迦惭愧。

女孩悲伤地笑道：“我对你，连名字都不剩了吗？

“而我可是，一直在乎着你的。你知道吗？我们很多次擦肩而过。”

宋艾迦：“我完全不记得了……没有印象。”

女孩：“有三次，在街上遇见你。你像往常一样，一副不爽的模样，手插衣兜。三次，似乎很巧，每次都隔四年，你每次都认不出我。当然我都是相同的反应。愣住，浑身僵硬，像是胡思乱想又像是头脑空白。眼睁睁放你离开。”

“而今天，和前三次与你相见，不一样哦。你的眼睛。”

宋艾迦：“眼睛？”

女孩：“你的眼睛，好漂亮，好像藏了一片星空。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

宋艾迦：“嗯……生过好多事情。”

女孩：“我喜欢你。”

宋艾迦：“……啊？”

女孩：“喜欢了你十二年。从你离开时。我就决定，下一次我们相遇对话时，一定要说出。”

脸颊微红，眼神湿润，丝少许杂乱。宋艾迦突然现，女孩离他很近。

宋艾迦眼神躲闪：“啊……被女孩子告白，还是第一次。”

女孩：“刚好哇，我也是第一次对别人告白。告诉我，你的想法。”

宋艾迦无语。

女孩：“向来都是我对男人不屑一顾，现在报应轮到我的身上么？”

女孩：“我的名字，叫鸣声，6鸣声。”

宋艾迦：“嗯。我想起来了。”

睡脸上仍有泪痕的露娜，突然做噩梦似的，皱皱眉头，紧拥了一下被子。

“……就是这样，那个叫6鸣声的女孩子，就向我表白了。”

宋艾迦回家后，和露娜说起今天生的事情。

露娜品尝着宋艾迦买的蛋糕，表情却很复杂，先是认真吃下已经塑料叉子上的草莓，然后擦净嘴巴。

犹豫咬嘴唇。露娜：“你还没说完。”

宋艾迦：“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