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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开始咏唱,按理说,所谓的镇魂曲,是西方的歌曲,似乎大唐没有这样类型的乐曲。但在长安,四海的国家纷纷来访,这里不光有大唐人,还有游牧民族,有沙漠的神秘国度,有西方的城邦,也有非常遥远的沿海城市。杨玉环知道西方的音乐,自然也不足为奇。
作为一个东方人,用自己的方式唱属于西方的音乐,别有一番韵味。和宋艾迦在现实中所听的镇魂曲相比,杨玉环的声音过于绵软,更像是温柔的情歌,而并非高洁空灵的安抚亡灵之曲。而且杨玉环不会西方语言,只是将自己记忆中听到的曲子,哼哼而出。
宋艾迦望着天上阴云里起伏的雷电,心想着,如果有躲避雷电的办法,我就不必管这船如何了,让他们像是锁链一样手牵手,吊着飞起来也好。
但是,就算避免了闪电的危险,这个凶险的大海,不知有多么宽广,宋艾迦不清楚现在的位置,如果是在近海,提着这么多的人,或许能够平安到岸,但是的如果是在远海呢?宋艾迦漫无目的在一片茫然的海洋中飞舞,提着这么多人,迟早要力竭而亡。
就在他心中想着最糟糕的应对办法时,杨玉环的歌声,似乎起到了作用,那些鬼怪,突然都沉默了,表面的神情,也浮现出一点符合人性的情绪,就像一个病重了许多年的病人,忽然在无穷尽的噩梦中醒过来,会感觉到的那种茫然一样。
然后,这些鬼怪,身边变得安详,没有说话,自动形成一个圆形,用一种很古朴的礼仪,向仍然专心歌唱的杨玉环行了一礼,然后化成一缕灰烬,还未来得及飞上天空,就被倾盆大雨打落。
众人神情一松,宋艾迦一挥手,把自己释放出的火焰,一下子扫灭。然后赶忙爬到烧出的甲板洞往下望,发现漏水也不严重,取出身旁一个海盗尸体手中的短刀,折断,用半截刀柄,一撒手射出,刀柄插入漏水之处,堵住缺口了。
宋艾迦笑道:“玉环,多亏你了。”
杨玉环含笑着点点头。只是一旁,花木兰觉得有点奇怪,她是边塞人,一份职责就是守护东西商人顺利经商,她是听过那些西方人所唱的什么镇魂歌。而杨玉环所唱的,歌词没有也就算了,就连曲调也和她花木兰听得不太一样。
不过既然“镇魂曲”起作用了,花木兰也不好多言。
公孙离摇摇摆摆走来,抱住浑身雨水的杨玉环欢呼:“玉环姐姐,你真厉害!”
杨玉环笑得很腼腆。
“其实啦,我根本不会唱镇魂歌的。”
众人:“……?!”
杨玉环:“这个,我看着这些鬼怪,都被一种怨念所困惑。所以我就想着,如果用歌声,或许能够安抚他们。”
“但是呢……我只是听过别人所唱的镇魂歌一遍而已。我想着,以我的天赋,应该能够把歌曲听到就立马唱出。结果……”
宋艾迦很无语:“结果你高估自己了。歌曲的旋律早就忘干净了,只凭借一点记忆的痕迹,由着自己的发挥随性唱下去?”
杨玉环有点害羞:“没错!”
花木兰:“随便编出来的歌……难道刚才鬼怪消失,并不是因为镇魂曲,而是单纯地听你歌声给听死的?“
杨玉环点点头,但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呀。”
宋艾迦寻思:“不管是不是什么镇魂歌,但多少是真正的安抚了这些存有怨念的鬼怪。杨玉环你果然不一般。”
鬼怪总算消失,火焰也熄灭,船漏水的地方也堵上了。
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