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名叫颜平帆,岁数和江桥估计的差不多,正是少女如花似玉的年纪。听她讲自己的家世,只是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父亲母亲从事的都是平凡的工作,住在平凡的屋子里,享受着来自政府部门的平凡待遇。
她同江桥一样都是从别的城市来的。在她上高一的某一天,忽然觉得上学没有意思,便同父母讲起要去别的城市打拼的事情。
当然事情是不会那么简单的,这个国家的父母亲将自己的儿女看做自己的私有物,哪能有自己的东西长脚跑了的道理,肯定是生了许许多多难以用只言片语表述的故事,结果就是颜平帆什么东西都没带就离家出走了。
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这段传奇的人生并非是她自己的故事一样。问起哪来的面包店,她说是原先她当学徒的店老板去世了,没人托付就送给了自己。
扯淡。
江桥一听就知道颜平帆并不想将这店铺的真实来历告诉自己,讲起这事情的流畅度与谈论自己的家世简直天壤之别。江桥自然没有不给别人台阶下的意思,况且还是颜平帆这样身材一半算好的女生。
这么说会不会有些过分呢?其实她的身材江桥是挺喜欢的。
颜平帆对虚拟拳的解释自他的右耳进入,根本不顾及已经失去了正常功能几乎可以看得见类似生殖细胞在里头流动的大脑,直直从对面的左耳跑了出去。
颜平帆人长得漂亮,腿又长又细,但是啊就是这个胸部,对,就是这个胸部。一思考到这个问题,江桥的视线便遵从无意识的安排,直直盯着对方的胸口。a?B?总之没有c。但这种东西不是大就好的,小也有小的好处。正当他这般劝解自己的时候,意识猛的被疼痛驱赶回身体里。
“听我说话,你视线都飘到哪去了”脸颊的疼痛将污浊的目光打散,吓了一跳的江桥这才现颜平帆双手捧着住自己的脸,硬是把自己的目光往上抬。
眼睛也很漂亮。江桥斜着视线,不敢正视对方:“听着,听着呢”
在那日相遇之后的两天,医生认为江桥这人如同一只史莱姆,受了再严重的伤也能自我恢复,就差跪下去求颜平帆把他带走了。光是他住在这医院的两天里就因为自己拔掉针头喝葡萄糖水而被护士抱怨多次,况且到处乱跑戏弄其他人这种一天到晚浪费医疗力量的病人他到现在也只遇到江桥一次。
颜平帆倒是不知道来龙去脉,听说江桥可以出院了,便寻思着给他找房子住,江桥以破费为由拒绝,但问起他来又说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住所。
“总不能让你睡大街吧,多丢脸呀”一边开着卷帘门的锁的颜平帆一边说,“房子肯定要的,钱这方面你不要担心”
江桥倒是振振有词,说是自己让她垫医疗费已经够丢脸了,不能让她包吃包住呀。被他这么一说,颜平帆忽然来了兴趣。
“那你说,现在你没有工作,又不让我承担你日常开支,你是要喝西北风?先帮你垫着就行,这时候还讲什么大男子主义”颜平帆一手叉腰,一手绕着梢,毫不在意的说了句,“还是你想和我一起住?”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江桥的下意识回答让他自己都有点震惊,他快的瞄了她一眼,现对方神情有些呆愣,显然是这句无心之语让她不知所措。
“想得美”她笑了声,把钥匙从锁里拔出来,江桥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脑袋,将卷帘门往上拉起。
似乎对他这行为较为满意,颜平帆也不计较他潜意识中溢出来的性骚扰。在之后的几天里,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江桥都住在这面包店里头,她给他找了张折椅,平日里就让他帮忙卖面包,权当徒弟一样手把手的教着。在得知江桥先前的时薪后,颜平帆开玩笑似的耍了个坏心眼,每个小时的工资只给他十六元。
江桥倒是高兴坏了,包吃包住还有工资,而且还有黑丝美女饱眼福,遇见颜平帆熟悉的邻居还会被问‘是不是小帆的男朋友’这种让虚荣心爆棚的问题,就算没有工资他也愿意。
平日的营业时间就是如此,到了晚饭的休憩过后,她就会拉起江桥去跑步。起初他还是愿意的,香汗淋漓的美女面色潮红的大口喘息,哪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不想看,配上滨海的观海人行道,想来就是一副十分有趣美丽的风景。
但实际情况,是一个正值少年身体强壮的男生靠在电线杆上满头大汗,急促的大口呼吸,一旁穿着运动热裤,白色上衬束起马尾的颜平帆不耐烦的催促着他快点继续十五公里的体能训练,海上的天空漆黑一片,云朵连绵,一颗星星都没有,一点都不有趣,阴沉得很。
这样持续了几个星期后,江桥已经开始习惯一回到面包店便朝着克拉莉丝大人的神坛跪下、一记脱力式磕头脸往地上一碰倒地睡觉。旁边悠闲喝水、甚至汗都没怎么出的颜平帆前几次还会温柔的让他休息个把小时再把他弄醒让他去洗漱,现在则是一边解释虚拟拳的事情,一边摇他脑袋不让他睡着。
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个晚上的再度解释之后,颜平帆实在是受不住他这怎么说都记不住的脑子,直接抓着他的脑袋,让他自己复述一遍。
“就是虚拟格斗比赛吧,在电视上经常见到的那种”江桥挣脱她的手,虽然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香气是不错,但他依旧把身子往后侧了点。开玩笑,等下兽性大他可控制不住自己会做什么事。
“是国际上承认的比赛,在虚拟全景技术普及化至今唯一官方承认的合法电子竞技”颜平帆竖起食指,装出的认真模样有一种反差的可爱,“分为无规则格斗、规则格斗和拳斗,其中拳斗是起源,其他是拓展,比赛类型由选手...”
“咱们非得要这么解释吗?”看着她这一套学校老师的讲课方式,江桥微妙的有些反感,他伸出交警同志们让车辆停下的手势,一边碎碎念到,“总感觉有点蠢,况且就算不知道这些基础的东西参加比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