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旁心不在焉的三浦新一也能感觉到东戈登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变得严肃,他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可芙香,却觉对方一副若无其事的感觉,左手托腮,右手上臂却意外的往江桥的方向靠,不只是一种什么古怪的坐姿。
“牵扯?”东戈登似乎只想用这种反问作为应对,毕竟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这只是为了不露出马脚的自我掩饰,但在相同意义上,这也为江桥的挥提供了舞台。
“三浦真可怜呀”江桥的眼睛一直盯着东戈登,完全不顾三浦那闻言微缩的眼瞳,只要膝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上有可芙香的右手覆着,他就觉得怎样的难关都无关紧要。
只要不把困难当成困难,那它就不是一个困难。
“虽说,我也挺可怜的”江桥指着自己冷笑:“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什么好意接纳朋友的徒弟、想要把收我当徒弟之类的。当然,我又不是什么网络小说主人公,心眼也小,起初就也留心了一下,最后知道你和‘丧冲’见过一面,被打残了,还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我这被抓进去,就让原本这个收徒弟的故事变得诡异起来了。”江桥摊手:“我没杀过人,这点不必多说,所以我必定是被人暗算进去的,‘破和’的确有能耐,但不会有能耐到连三浦出马都干不动,所以只能是‘明宫’在背后撑腰。这件事你不觉得十分熟悉吗?”
排挤、扣下萧卓世,欺负东缪音,江桥被抓,将这三件事画一个圆取一个交并补,结论也就不难得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明宫’针对东戈登展开的报复而已,与萧卓世、东缪音甚至是江桥不存在必然的关系,就算江桥没有打人,只怕他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被明宫盯上。但这并非是江桥要描述的重点,东戈登所做出的、江桥非得在此处点醒所有人的,是他不停的将责任推给别人这一点。
“把责任推给别人?”东戈登眉头紧锁。
“比方说把我当做萧卓世的护盾之类的”这般说着,江桥又笑了,满是讽意。
这里没有萧卓世,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庇护里,没有东缪音,不会让她明白自己所有的亲情还不如师徒情谊,所以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无所谓。
萧卓世在因为自己的事情误成‘破和’带头人的时候,东戈登就清楚他必定会被丧冲利用来对付自己,所以采取将对方踢出师门这一断腕的方式,这一行为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在这种时候放弃萧卓世,等同于承认了萧卓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所以,因为这次失误,丧冲盯上了萧卓世,并把他当做对付东戈登最好的工具。
结果就是东戈登腿被废掉,但这也算是东戈登的以退为进,因为这样,江桥便顺利的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徒弟,将丧冲的注意力分出了一份。可以说,到自己腿被打断后江桥成为徒弟为止,这一切都在东戈登的计算之中。
“三浦,真可怜啊”江桥重复着刚才的论调,三浦新一搓着手指,脸色铁青。
已经不用多说了,三浦在这一过程中的作用并非是必要的,有他没他并不能影响江桥是否会被当成挡箭牌这一事,要说他到底起到个什么作用呢?
“这么说来,我是江桥的挡箭牌了”三浦新一顺着江桥的话说下去,皱着眉头苦笑的模样仿佛在说‘不也挺好吗’这种无奈的话语。
是的,他只是个路过的,兴趣使然的挡箭牌的挡箭牌而已。
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