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雏是自己带来的,关系亲密得像兄妹,年纪还小,在东家的时候还睡一张床上,也曾给过自己授权,自己进她房间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可芙香可是不同,妙龄少女长相清秀,正是让人心动不已的年纪,并且与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关系这两字就和一盆冰水一样的往江桥脑袋浇下,心头的好奇和躁动全被抚平,他坐回沙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便闭上了眼睛。
与少年毫无必要的矫情完全无关,三浦新一正在收拾行李,一旁跟了他不久的保镖不安心的说这些关切的话来,比方说回去之后不要和老爷起冲突啊、不要被长老们牵着走啊、自己的部下里头那些可信那些不可信啊,三浦新一一边听一边点头,将装好东西的行李箱推到门外,与不知道是否有意在门外的东戈登撞个正着。
三浦新一如惯例的依旧尊他一声师父,闻言的东戈登愣了一会,点头问:“要走了?”
“父亲在催”这般说后,三浦新一将他迎进房间。保镖与东戈登对上眼,点头示意后便识相的走出房间之外,站在门口待机。
安排给三浦的房间十分的朴素,原先只有一床一桌一立柜一椅,到了保镖过来后便又安置了张新的折床。东戈登坐在折床上,盯着地板,轻声说道:“辛苦了”
坐在大床上的三浦新一闻言脸色黯淡不少,目光游移,一切的烦恼在短暂沉默后的一笑里化为乌有,一切被利用的不甘全都化为灰烬:“是啊,真辛苦”
这般豪爽,与他以前不一样多了。
东戈登听言,抬头看着眼前这人,虽说这凶神恶煞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他目光里含着的东西还是多了不少的,比方说几分以前没有的率直,此时却如同点缀一般的修饰他的成熟。
率直不一定是好事,把它完全当成好事的江桥只是中了可芙香那无形中表现出的纯粹的毒而已,对于三浦新一这样终要成大事的人而言,率直所代表的坏处要远多于好处,只是他看起来并非是那么在乎的样子。
“把你邀来的时候,除去先前约好的东西,主要原因是‘破浪’”东戈登斜视靠在墙边的漆黑长剑,“当然,江桥所说的原因我也不会否认”
“‘破浪’这一招数,最核心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东戈登说话的主题十分的跳跃,与上一句的联系十分之牵强。
三浦新一摇头,东戈登笑:“你觉得你学到‘破浪’了吗?”
“没有”
三浦新一答得坦诚,甚至还有些许埋怨的意思。这家伙要么是在轮椅上,要么拄着拐杖,身体好些了也是在疯狂摸鱼,要么就是在想着怎么算计这两人,所谓的理论倒是告诉了不少,但如果格斗这种东西光靠理论就能成功,那些虚拟格斗解说员和爱好者们只怕早就把‘虚伪假面’爆到哪里去了。
三浦的回答没有一点过脑的意思,可见其敷衍程度之高,但这也怨不得对方,毕竟自己一直把他当枪使,平凡人家的孩子都会生气,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但这家伙好歹刚才好叫了自己一声师傅,那自己就该说些配得起这个名号的东西才是。
老师这种职业,最为表面的职业特点就是解决问题。江桥靠着自己的误打误撞摸出了门路,剩下的一人没有觉问题的关键,那自然是需要自己来做提点才是。
“‘破浪’其实和普通的踢技没什么差别”东戈登撇着天花板,“最核心的地方,是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