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会议中”局长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左家兄弟,“等一下再打回...”
可林组长却不管不顾,推开椅子,走到窗边,完全不理会议桌旁脸色又青又白的几位老警官和局长,郑重其事的应起来:
“您好,是,是我,好的。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那您准备什么时候...有点仓促,准备妥善了吗?”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心头有些不畅快,即便是针对左多,这也是对参与会议者的不尊重。
局长和左多眼中仿若有光流过,局长把椅子往外挪了些,原本坐着的左多,此时也忽得起身,挡在站在白板旁的左扬东前。
“...是是是,好的,那我到时候在门口等你。”
“很忙的样子呀林组长”林组长挂断电话,背对着的左多忽然问道。
“是啊,很忙”
话音刚落,猛地转身从口袋中掏出巴掌大的手枪的林组长连扣扳机,平移从左多的位置扫向会议桌,左多要比他更快一些,一边将身后的弟弟拉得蹲下,一边则向前滚去,一腿蹬在小林的脚上,这人顿时失了平衡。
林组长摔倒在地,但扳机却还一直叩下,左多一脚踢在他右手上,顿时手腕被踢得翻折过去,可手枪却还紧紧握在手里,嘴上出的也不是惨嚎,而是令人寒的、撕心裂肺的尖锐笑声。
左多一拳打在他后脑勺上将他打晕,抬头看去,参加会议的警察中有两位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除了抓准机会躲进桌底的局长毫无伤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
从白板后走出来的左扬东左手上臂被子弹打穿,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上,左多上前查看,但与野兽没有多大差别的直觉让他后背一寒,直接将左扬东扑倒在地,左肩一疼的同时,血花将耳廓泼成红色。
左多飞快起身推着左扬东走出门外,刚躲入墙后,与门相对的墙壁便多了个弹孔。
“不是狙击枪...”
左多喃喃自语的判断口径。
手枪,从这个距离打进来的手枪,局内的人?这个警察局到底被安插了多少人?
他摘下领口的开关,联系用的通讯器立马接通了其他重击六组的组员。
“依底安市立警察局被恐怖分子袭击”
这般说后,通讯器便传出了声音语气各不同的‘了解’一词。
两人听得周遭响动,门内一名警察做好准备,打算硬闯出去,刚露出个头,应声倒地,血液喷涌。
左多对此只是一瞥,口中暗念一句“白痴”,便弯腰打碎消防柜,倒提灭火器同左扬东讲:“你往反方向走,联系其他组员,记得把子弹取出,千万小心”
左扬东听得他这般念叨,还未说些什么,左多将灭火器抡起,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响起,左扬东便从滚过门前,直朝另一头跑去。这般行动的他回头一望左多,还未说些什么,便又看他抱起被擦掉一块油漆的灭火器蹑手蹑脚往另一侧的巷道走,在巷道转角处贴着墙壁站立如同等待什么,只见他举起灭火器往下来一砸,铁肉相接之声响起,左扬东转身直接跑走。
左多的战斗力是不用自己担心的,即便一只手臂受伤,要撂翻几个警察还是可以,自己在身边反而添麻烦。
现在的要任务,是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那通电话会是谁?
外部打来的电话,说明变化并非是从内部产生的,而是从外部。
那是谁,谁打的电话,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疯,不对,是让他无需忍耐和潜伏,直接做出他想做的事情。
左扬东跑得越快手臂越疼,脸色苍白的他只得放慢脚步慢慢地靠着墙壁走,走到警察局内一处与外界相连的墙壁,用椅子砸碎了玻璃,从窗户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