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缪音眼中的光芒缓慢聚起,在认出萧卓世的瞬间忽得挣扎起来,拼命的喊着“不要”的想头扭开,四肢越是想要缩起,手腕和脚腕被金属割出的血痕就越深。
“你这么凶,你看她都认不出你了”
萧卓世看着她,双目血红。
“我只是想给你展示一下而已,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近藤索罗门以一腿长度之外的距离绕着萧卓世走起来。
“你看,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以前还是我的老大,怎么我还把老大的马子抢走了呢?”
萧卓世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挣扎着、完全不像是自己认识的东缪音,哭嚎和叫嚷要比进藤索罗门煽动性的言语更先一步到达他的耳朵里。
他眯起眼,深呼吸了一下。
“别哭了”
萧卓世咬牙嚷了起来,但东缪音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脑海里只有她自己的哭声。
萧卓世拖开架势,直盯着眼前持枪的保镖,完全不顾背对着的近藤索罗门,以及方才东缪音床边眯起眼来的男人。
“你强啊,可你能强得过子弹吗?”
近藤索罗门一打暗示,保镖目光一动,接受暗示的一瞬,萧卓世却也动了起来,如同猛虎一般扑向那保镖。
保镖躲闪的同时扣下扳机,谁知这萧卓世冷静异常,如同明白近藤索罗门那“只打他腿”的暗示一般的挪开脚步,腰部一扭,‘嘎巴’一声响起的同时,一拳打在那黑衣人持枪的手臂上,硬是将手肘横生打断。
脱手枪械半空旋转,萧卓世眼中的一切都慢了下来,他看见那站在东缪音身旁、方才被自己踢中胯部的保镖紧张得往胸前暗袋掏枪。
已经晚了。
萧卓世绷起的一腿踢在枪上,枪如回旋镖一般飞去,那保镖吓得一把躲开。
轰,手枪砸在墙上,走火的巨大响声忽然出现,一子弹打进地里,东缪音的哭喊也被这声巨响吓得停下。
那保镖调整姿势准备射击,再抬头时,只见萧卓世一脚踢来,后颈出骨头错位的脆响,直接昏迷过去,萧卓世手顺势一捞,旋转着准备落地的枪被他握在手里。
轰,又是一声枪响。
萧卓世的右肩一疼,鲜血喷在一脸惊恐失去神智的东缪音身上,顺着她身体往下流动。
血液的热量在一点一点的散去。
手掌的些许血液流过她被近藤索罗门强制注射毒品的针孔,流过她时常藏在圈下、割腕后留在手腕处上的白印,流过她被同性同学欺负时留下的疤痕,在丰满的**中间的沟壑里与其他血液汇聚。
萧卓世举枪转身看去,只见着怪笑的近藤索罗门握枪的双手抖得如同患上病症。
与他的激动相比,萧卓世与坐在东缪音隔壁、抬头看他的豪仔显得十分平静,如同在电影院中欣赏滑稽而不够幽默的表演一样。
这种工作真是糟透了。
擦去脸上被萧卓世喷到的血液,豪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