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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雨欲来,黑暗侵袭 (七)(1 / 2)

“呼哧呼哧。”

班德尔城的一处社区广场上,徐易弯着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衣服已经被浑身的汗水浸透。

从他决定锻炼身体,开始早上坚持跑步算起,已经四天了。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依旧虚弱,但显而易见的是,只要他能坚持下去,一个月以后情况应该会好转很多。他会逐渐恢复正常人的体能和、健康,甚至变得富有活力,强健起来。

他歇了一会,又拼了老命地在草地上各做了三十个很不标准的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后,慢跑着回到了提莫家里,用钥匙打开一个金属包边的精致木制橱柜,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黑色护手。

将护手戴上,徐易走出院后房门,找到社区附近小树林的一处隐秘地带。他看到四下无人,放下心来,将思想放空,食指和无名指蜷曲……

过了很久,他失望地现,护手并没有将奥术能量赐给他,护手能给予佩戴者能量的周期并不是一天一次,那只能明天再碰碰运气了。

徐易决定开始练习对奥术能量的掌控,这次很顺利,他很快就觉奥术能量在自己的脚踝处——昨天练习了一晚上,他已经可以很熟练地觉察到奥术能量的位置了。

昨天第一次,他现能量是在肚脐处,可后来几次他又现这股能量并不像武侠小说的内功,有一个固定的储存内力的气海,而更像是血液,一直在体内保持着游动。在接下来的无数次练习中,他现觉察到能量并不难,只是调动运用起来还是很吃力,昨天晚上最多也就能够隔着两米,将一片地上的树叶掀起来,用提莫的话说:“这几招用来出门搞杂耍都难。”

徐易有点不服气,昨夜的精力大多都用在了练习觉察能量上。而动奥术时,是他疲困交加,累得要死,心态又很浮躁的时候尝试的,结果第一次就能隔两米掀飞一片树叶,他当时已经有些惊讶了。

此时,他刚刚跑完步,身体虽然有些疲累,但神清气爽,精神焕,这次,他打算好好认真玩一把奥术能量。

鸟儿鸣啭,阳光明媚,徐易身上黏漉的汗水已经渐渐被怡人的晨风抚干。

他挑了一个目标,那是眼前橡树下的一块石头,大约有半个西瓜那么大。

调整好状态,凝神静气,调动着体内如不断涌动的沸水般的奥术能量。

虎!

他双掌对准那块石头奋力平推。

石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推动,朝前轱辘了一下,距离接近一英尺。

虽然在这个强者横行,妖孽遍地的世界,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此刻的徐易高兴而激动,哈哈哈大笑三声,面露狂喜之色:这可比昨天掀飞树叶难度高多了。

徐易挥了一下合理想象,目测自己凭借现在的本领回到地球,成就应该不亚于王林大师。

“哇,你变得好厉害,竟然掌握魔法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他转身望去,迎面一张毛绒绒的狐狸脸,是潘蛋蛋。

“偶遇?还是专门找我?你怎么能找到我的?”

潘蛋蛋边指着自己的毛茸茸的鼻子,边说:“我这个很灵的,你可真令人羡慕,在瓦洛兰掌握魔法可是很难得的。”

“哦?难道不是应该有很多魔法师吗?”

“瓦洛兰不多啊,至少约德尔不多,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应该多一些,最多的肯定是艾欧尼亚。我听爷爷说,那里所有人都会魔法,我就奇怪了,他们难道不种庄稼和棉花吗?都不用吃饭穿衣?”说到这里,潘蛋蛋瞪着黑豆小眼,显得有点懵逼,十分的蠢萌可爱。

“艾欧尼亚是吧,哥哥我早晚也要去逛一逛,到时候回来告诉你答案。”徐易拍着胸脯说道,他刚刚掌握了奥术,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是豪情万丈,恨不得马上可以把这个世界玩个遍:“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队长让我告诉你下午别乱跑,一起去吃饭。”

“吃饭?他不是天天跟我一起吃饭吗?”

“是去别人家吃饭,还有我呢。”

“别人家……谁家?”

“崔丝塔娜小姐。”

“我擦,麦林炮手?”

“你知道的还挺多。”

”入乡随俗嘛……嘿嘿,话说这个崔丝塔娜小姐我也只是听别人讲起,却未曾见过,她不是跟你队长关系好吗?我跟提莫搞了三个月的基,也没见她来捉奸啊?“

潘蛋蛋也不去纠结“搞基“”捉奸”一类的意思,只是想当然地认为徐易说话带入了自己家乡的语言,反正之前跟他交流也习惯了,回应道:“四个月前她去约德尔的东海岸教训蓝焰岛的海耗子了。所以你恰巧没遇到过。”

“好吧,崔丝塔娜……”徐易回忆着玩游戏时小炮的模型和原画,感觉形象实在跟美沾不上边,甚至跟女性也有点沾不上边——开始玩LoL时还以为小炮是个小男孩。

然而根据背景故事里的描述,提莫和小炮有暧昧、绯闻甚至一腿,他有些费解,提莫这么又高又帅又有钱还有地位的约德尔极品胖墩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没想到提莫竟然是这个样子——本以为它就是个可爱些的宠物形象,然而没想到却是个比自己的心态思想和人生经验都要成熟得多的同龄人。

那么既然能跟提莫闹绯闻,真实版的炮娘是什么样子?还真是挺令人期待啊……

一阵汹涌突兀的尿意自徐易胯下传来,他骚动的内心开始兴奋了起来……

…………

…………

睁开了困倦的眼睛,戒感到睡意未消,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娇身冠养的人,所以昨夜躺在这坚硬冰冷的地铺上时也很快就能入睡;但却不知为何,中间莫名其妙醒来了几次,而且总是在做一些冗长无意义的怪梦。

他环顾左右,看到师傅和慎都已经不在蒲草堆成的简易地铺上了,慌忙起身,走出小屋子,望了眼院中陈旧的石制漏刻——显示时间大约是早上九点左右。

他又转头望见院中的詹、默、慎三个人正坐在小板凳上交谈,走上前见礼。

“小伙子,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山野之地,不习惯吧。”詹笑吟吟地看着劫。

“还好,师伯,只是昨天莫名其妙总做一些古怪的梦。”戒笑着回应道。

“哎,可惜了你不是神谕学院的人,不然做了梦还能预卜一些未来事。”詹笑着随口说道。

戒脑海中浮现起昨天见到的神谕学院那个梦见死亡的新赞长老。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昨天那个跟周遭环境显得疏远淡漠的白少女走了进来,身后飘浮着一个扁担,扁担两端各挂了一桶水。

白少女面无表情,眼神向詹示意,意思是我回来了,而对默师徒三人依然视若无睹,她走到了寺院内的水缸处,扁担上的两个桶自动从挂钩脱落,移动到跟少女差不多高的大水缸边沿,自动把水倒了进去。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