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防盗章,八点替换。
以前随手写的秦时明月张良同人233可以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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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姬母……”含沙干巴巴地念了两声,似是被我的形容弄得有些怕了,猛地抬头看我,“你莫不是诓我的吧,我怎的从来没听过阴阳家还有这号人物?什么天苍地苍……她……她莫不是什么鬼魂吧?又……又怎的和你母亲生的一般无二?我……我都糊涂了……你那师兄不会是阴阳家的奸……”
他这一连串问题砸下来我一时还真有些无从说起,我觉得有些烦了,垂头想了想,可能是风吹得我好生头疼,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这是年纪大被你气糊涂了,好端端与你说了那么多……随你怎么想吧……那些事我想了八年,你晓得吧,有些事情你也总忍不住去问,怎么偏偏就要落在你头上呢,怎么偏偏就是你呢……可是想了这么些年,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
“这怎么是被我气糊涂了呢!是你自己要说啊……喂,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摆了摆手。
“你你你……怎么总说到一半呢!”
那小孩气得跳脚,倒让我心情愉悦上三分。
是了,从小到大,姜无瑕都是如此缺德啊。
小圣贤庄我总归是闭着眼睛都能走的,我散心似的绕了一圈,才觉得头好些了,人么,都快要死了,身上的毛病也愈发地多了。
然则靠在白玉月桥还没一会儿,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了。
那韩淑子的妹妹八年过去也是二八年华的曼妙少女了,规规矩矩着了一身儒衣,发髻倒梳得用心,还带了一支玉鹊簪,身后众星拱月地领了一批青年子弟,说说笑笑一路走来倒也算是天真烂漫,满是春日容香。
她这次又没认出我,这也没办法,之前我还是一身粗衣裋褐,我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空明庭里和死了爹似得,噢,也的确是。
她声音娇脆,如一般好生教养的女孩子无异,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还在琢磨我是哪一位。
“咦,阁下是哪里的女君,怎的我未曾见过?”
我其实有些尴尬,韩妗与她姐姐生的很像,一样的秀美清淡,又隐隐骄矜,如今见着她便好似见到多年前的韩淑子似的,一想起韩淑子我便要想起多年前她浑身是血,躺在齐国那株盛放的樱树下,苍白如雪,气若游丝,却还是扬起了下巴,那样……不甘心地看我。
“姜无瑕……你不会好过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惊雷一道,震人心魄。
我便觉得有些糟心,也不想搭理韩淑子的姊妹,转身就走。
“你!”
大约是未曾见过我这般没什么礼数的女君,她一时有些哑然,边上忽然有位弟子惊诧道。
“子衿你看,她衣服上的镶纹怎的如此古怪?”
旁人便窃窃私语。
“好似……好似比三师公还多上一襟。”
韩妗沉默片刻也约莫是反应过来了,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是像上次那般气得发抖,却不似上次那般失态。
“站住!”
我不愿理会她,好似多年前我不愿理会韩淑子一般无二。
想来她是真的气着了,寒光一剑,我发丝断了一截,也不动,只转过了半张脸看她。
她想来真的是恨极了我。
边上的弟子不甚明了,纷纷脸色大变上来劝阻,无论如何,小圣贤庄师训是不准在剑术课之外对同门弟子拔剑相向的。
而她恍若听不见似的,只一心死死地盯着我。
娇柔的花却长着尖锐入骨的刺,的确是像极了她姐姐。
我笑了笑,两指夹着她的剑尖,小女孩下手的确是冲动了些,若我托大不挡说不定就真的刺入喉管了:“怎么,都忘了师训么,你是哪家门下,这般不知规矩。”
我这话好似捅了她的怒火,她神情越发冷然。
“我没有去找你是不愿让三师公为难,既然你还不知死活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也休怪我无情了。”
这话一说我还真是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真想与她说说,年纪这么小,学艺未到家,就千万不要托大。
“子衿别别别,有话好说,这是怎么了……”
“这位女君是谁……”
“不要打了,若是让掌门师公看……”
“若是让我看见怎么了?”
韩妗手一颤,剑便脱了手,身后方才还闹哄哄的弟子这一下被吓得不轻,皆是噤若寒蝉,两边自觉分开,面色冷峻的掌门师公迎面走来,步伐稳重,谁也不敢造次。
“像什么样子!这里是什么粗莽之地,你们又是什么乡间野夫么,成什么体统!回去抄十遍《是君》!”
众人连哀嚎也不敢,齐声应道散开。
“子衿。”
韩妗低下头去,伏念看向她,没什么神情。
“门规第十三条,不得向同门弟子拔剑相向,罚抄门规三十遍,明日呈与我看。”
韩妗猛然抬头,我这才见到她眼眶里还是湿了一片,这毕竟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韩淑子早逝,她便是一个孤女在小圣贤庄活了这么些年了。
“敢问掌门师公,她算是什么同门!”
伏念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沉默了片刻,韩妗便又抢先喊道。
“她不是堂堂阴阳家长生君么!残杀无辜无数,不知造了多少杀孽,难道你们能原谅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