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是她拎着小箱子站在我面前。
她就乖巧的站在那里,用着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从末体会过这种切身的温柔。
当我让她过来的时候,她带有一丝羞涩的拉住我的手,或许是夜色太过迷人,我竟然有些许的心动。
在那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我们从卡夫卡聊到太宰治,从泰戈尔聊到梵高,温柔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你我,我希望这一刻永远存在,更希望她能永远属于我。
她是一朵鲜美的白花,我亲手触摸她的美丽,又拾不起她的残缺,我想她一定是自由的,任何外物都无法束缚她的存在,我只是疼惜她的命运,大好年华的青春岁月,却身负重任,有好赌的父亲,下有不足一岁的年幼弟弟,这一切本不应该让她来承担。
我想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去到一个没有烦恼和痛苦的地方,只有我们,只有快乐。
只是我低估了她的倔犟,朦胧的夜色里,她拒绝了我的好意,那时我才后知后觉。她终究是被人栽种在花盆里的鲜花,无论是盛放还是枯萎,都不是过堂风能決定的。
这一刻我也才发现我洗的不是脚而是行走在人世间的泥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最好的年纪,留下无足轻重的一笔轻绘。
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那划过脚踝的细腻小手,带走的是一天的疲惫,留下的是生活的美好。
那一刻我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羞涩又带着笑意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我无法抗拒她的眼神,我已分不清我心头的悸动,是否是因为爱情。我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那温度仿佛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温度。
有人说纵有人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纵有离别意,加钟抚忧伤。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风情。
对我来说是洗一两次脚,对她来说可能是一张过年返乡的车票,是严冬里御寒的一件羽绒服,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懂事的她。
此时此刻,我不帮她谁帮她。(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