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p>

警官给了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p>

一时间，厅里只剩了两个人。</p>

黎彦洲，以及对面一直垂着头的乔西。</p>

黎彦洲从来没有见过乔西这样。</p>

她把头压得很低很低，像是要低到了尘埃一般。</p>

从前哪一次见她，她不是高傲冷然的模样？又怎会让自己是这副落魄模样呢？</p>

因为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犯了不可饶恕的罪。</p>

也知道......</p>

黎彦洲可能从此以后，会变得非常非常非常讨厌她。</p>

黎彦洲站在那，看了乔西很久。</p>

半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点燃，重重的抽了一口。</p>

烟雾缭绕，迷离了他漆黑的深眸。</p>

“抬起头来。”</p>

他出口的声音，已然沙哑。</p>

乔西浑身僵了一僵，隔半晌，抬起头来。</p>

那双清清粼粼的水眸，对上黎彦洲的深眸，再没躲闪。</p>

他的眼睛，比之前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浑浊不堪，乔西分辨不出他眼中的情绪。</p>

黎彦洲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p>

乔西咬了咬唇，“......忘了什么时候了。”</p>

言外之意就是，已经很久很久了。</p>

可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乔西其实还记得，她只是......</p>

只是不想回答罢了！</p>

她撇开眼去，不再看他。</p>

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即使咬到渗出了血来，也不肯松开。</p>

“理由呢？”</p>

黎彦洲又问。</p>

“没有理由。”</p>

她需要什么理由呢？</p>

“乔西！”</p>

黎彦洲重重咬字，像是把她的名字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一般。</p>

乔西再抬眸，眼眶里却已经是一片浸湿。</p>

因为，她又想起了过往的那些伤和痛。</p>

“偷东西需要什么理由？”</p>

她红着眼反问黎彦洲，“我喜欢，算不算理由？”</p>

当初小小的她，被苏薇按在地上抽打的时候，可有人相信过她一句？</p>

她明明从来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可偏偏，没人信她，苏薇不信她，她爸也不信她。</p>

可那么小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要去偷拿别人的东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