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登斯就这样在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住了下来。”
“威廉也对此感到十分满意,他在克莱登斯身上看到了伊索特的影子,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值得拥有安稳宁静的下半生。”
“但是好景不长。”
“在多年以后,格林德沃主动来到了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他似乎是冲着学校操场上的蛇木而来的。”
“没用多久,阿不思竟然也赶到了。”
“威廉说过那时阿不思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似乎想要施展无比恶毒的诅咒,却又在极力抑制着自己。”
“两个巫师都没有对彼此动手,但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克莱登斯的耳中。”
“心中的仇恨因为格林德沃的到来而被再次激发,威廉再也阻止不了变成默默然的克莱登斯。”
“在这之前,阿不思施展了一道复杂的咒语,将格林德沃手中的魔杖抢了过来。”
“格林德沃是很强大,但在失去了魔杖后,他能做到的事情就要少了许多。”
“这一次,克莱登斯的袭击终于得手了。”
“黑魔王格林德沃就此被默默然杀死。”
几人缓缓瞪大了双眼,他们不敢置信的盯着勒梅先生——这可与他们从阿不福思口中听到的过程不一样。
“是克莱登斯杀死的格林德沃?”哈利震惊的问道“不应该是邓布利多吗?”
勒梅先生充满悲哀的说道“这是一个谎言。”
“阿不思对威廉特意嘱咐的谎言。”
“他不愿亲手杀死格林德沃,即便是在最后关头,他也只是想要抢走对方的魔杖,逼格林德沃就范。”
“但格林德沃又怎么会答应邓布利多的要求?”
“克莱登斯的袭击原本就是一个意外,只有很少人的才知道他住在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
“在克莱登斯杀死格林德沃后,阿不思曾试图要对已经变得疯狂的克莱登斯出手,却不知为何突然止住了这股冲动。”
“【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当时的阿不思如此说道【不要让我再亲手杀死第二个默然者】。”
“他帮助威廉将克莱登斯控制住,随后又为了隐瞒克莱登斯这名默然者的存在,阿不思伪装出自己杀死格林德沃的现场,以此骗过了所有人。”
“之后威廉再次找到了我,他仍旧不希望克莱登斯被体内的默默然杀死。”
“但当时克莱登斯的状况已经变得愈发严重,普通剂量的蛇水无法抑制他体内的默默然,而大剂量的蛇水又只能让他像这样沉睡。”
“但这依旧有一个弊端——在沉睡的同时,默默然并没有停止变强。”
“或许在某一天,默默然会像是突破莫瑞甘的血脉界限一样,同样无法在被蛇水抑制住。”
“到那时,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疯狂的克莱登斯。”
勒梅先生注视着卡兰说道“这也是我会找你们帮忙销毁魔法石的原因。”
“一旦克莱登斯苏醒,不只是威廉,地下的普客奇们,还有地上的巫师,将再也没人能够阻止他。”
“只要没有了长生不老药,克莱登斯就会死去。”
“但我很清楚,这同样也是他想要的。”
“在最初治疗的时候,他就曾偷偷拜托过我——千万不要让他有机会杀死关心自己的人,也就是威廉。”
“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接受这种悲惨的结局。”
在勒梅先生说完这番话后,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的时间。
床铺上的人依旧在沉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在勒梅先生的述说中,阿不思·邓布利多似乎在找到格林德沃之后短暂恢复了清醒,他没再受情感封闭术的控制,只希望格林德沃能够自己投降。
为此,他抢走了对方的老魔杖。
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魔法,卡兰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阿不思曾找到过安提俄克的故居,并在那里寻找到了破除老魔杖主人传承的方式——也就是血魔法——敌人的血。
但是格林德沃宁死也不肯答应。
就在这种空挡中,格林德沃被前来偷袭的克莱登斯杀死了,估计他那时的情况与阿利安娜差不多,都被体内的默默然彻底控制。
邓布利多抑制住了杀死克莱登斯的冲动——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才亲手杀死过另一个默然者——他的妹妹,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为了保护克莱登斯,拯救一个同样悲惨的灵魂,邓布利多选择让自己承担一切,好让克莱登斯用不着暴露。
默然者的存在在魔法界中是不被允许的,如果被更多的人知晓克莱登斯的存在,那必然会引来一系列棘手的麻烦。
在这之后,就连阿不福思都被邓布利多骗过了。
邓布利多将自己关在了原本用于关押格林德沃的监狱。而且这一关,就是整整六十年。
克莱登斯,也在这个地底的房间中躺了六十年的时间。
“等等一下。”
卡兰忽然喃喃道,他看向勒梅先生问道“您说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都没有冲对方出手,只有格林德沃的魔杖被抢走了?”
勒梅先生不解的看着卡兰“没错,这些都是威廉亲口告诉我的,他当时就在现场。”
卡兰眼中的不安顿时变得更甚了。
“到底怎么了,卡兰?”哈利连忙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卡兰如此不安的模样。
卡兰将视线缓缓扫向几人的面孔。
“血盟。”他低声说道“那是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曾立下过的誓言,承诺永远也不会伤害彼此。”
“如果他们都没有真的动手,那血盟究竟在哪?”
“而且你们记不记得,阿不福思一直在阻止我们离开”
话语声后,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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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尔弗莫尼学校的操场上,威廉捧着一大把五月花慢悠悠的走向学校的大门,这引来了学校里不少学生好奇的目光——他们并不知道威廉的真实身份,威廉也很少会对其他人承认自己的名字,除了某些人之外,例如老朋友尼克·勒梅,还有其他帮助过自己的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在大门边矗立着两座雕像,分别是创始人伊索特·塞耶,以及她的丈夫詹姆·斯图尔特。
尽管詹姆·斯图尔特只是一个麻瓜,但威廉并不讨厌他,甚至还因为对方而觉得感动过。
在学校建立的最初,伊索特·塞耶一家仿照霍格沃茨,分别用神奇动物的名字为四个学院取名。
查威克选择了雷鸟,韦伯选择了猫豹,詹姆在犹豫之后选择了普克奇,而伊索特则选择了长角水蛇。
在从葛姆蕾·冈特手中救下伊索特一家人后,威廉一开始对伊索特是感到不满的,因为在那之前伊索特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但在看到詹姆握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他有多庆幸自己选择以普克奇为伊尔弗莫尼的学院之一命名的时候,一脸困惑的威廉终于被打动了。
威廉将五月花放在雕像前,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心里也有些不满。
因为生前的伊索特拒绝了永生的念头。
即便威廉声称自己可以借到魔法石,但她还是拒绝了。
“我已经足够幸运,不需要更多了。”
这是伊索特在临死前最后的遗言,相较于她童年时的不幸,后来的她确实很幸运。
但是威廉还是没法理解伊索特的想法,但他却无力改变对方。
就像是最初时一样,威廉认为帮助人类有违普客奇的信念,因此不愿救下丧失双亲的查威克与韦伯,伊索特对此感到很气愤,一怒之下将威廉赶走。
但到最后,改变的人还是威廉自己。
这也是他每年都会来到这里一次的原因,或许这正是伊索特曾对他说过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魔法——【爱】。
“你在这里。”
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威廉的回忆。
贝拉特里克斯神情高傲的走了过来,她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听说过你,威廉。一只普客奇竟会叫做人类的名字,这真是太可笑了。”
威廉眼神不善的盯着她,贝拉特里克斯不屑的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的小脑袋瓜里都想着些什么,以为能一直避开我?别做梦了!”
“在黑魔王的统治下,没人能违背他的意愿。”
“而现在,我需要你们臣服。”
“学校里所有的普客奇,都要臣服!”
“不然呢?”威廉冷冷的问道。
“不然?”贝拉特里克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她疯狂的笑了起来。
“不然,你们就都要死!”她忽然恶狠狠地说道“不要妄图反抗!就连你们的远亲妖精们都要为我们效力!普客奇也不例外!”
“这是最后的通牒,我知道那些普客奇都只会听你的话。所以我只给你——”
贝拉特里克斯说着伸出三根手指,最后又缓缓收回,变成了中间的那一根,做出了一个无比粗鲁的手势。
“一分钟的时间。”
贝拉特里克斯不怀好意的说道,同时她举起魔杖,毫不顾忌的将其对准威廉。
在她身后,莫名显现出一大堆黑色的身影,暗示驻留在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的食死徒们。
显而易见的,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埋伏,在没能彻底掌控伊尔弗莫尼魔法学校的情况下,贝拉特里克斯这个首领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
大门的异样引来了操场上学生们的注视,他们的眼中透露着担忧与不安,但更多的是愤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威廉紧紧盯着贝拉特里克斯,他微微屈起几根手指,目光中有些不善。
只可惜他没把弓箭带在身上。
就在这时,学校的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阵爆炸声,这险些让后方的食死徒施展出毒咒。
“都安静!”
贝拉特里克斯回头厉声斥责道,随后她皱眉盯着突然幻影移形出现的身影,觉得对方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对方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她干脆直接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滚!”
来者没有说话,他只是在默默望向学校的操场,最终将目光放在一棵尤为粗壮的树木上面——那就是叶子具备强大医疗效果的蛇木。
“是你!”威廉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他道出来者的身份“阿不思·邓布利多?!”
“你怎么会来这?你不是被关在纽蒙迦德好久了吗?!”
邓布利多终于将视线收回,在他的面孔上毫无波动,隐隐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的语气让威廉感到陌生的可怕,与多年前见到的那名巫师完全不同。
“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
“邓布利多”无视了所有指向自己的魔杖,他明明没怎么动弹,却让所有的魔杖在一瞬间从食死徒们的手中飞出,随后转而分别指向各自原本的主人。
随后一道道诅咒接连射出,将震惊的食死徒们挨个击倒,最终只留下惶恐不安的贝拉特里克斯一人,以及唯一的普客奇——威廉。
“一名巫师,还有一个普客奇,差不多足够了。”
他的目光不断在二人身上打量着,像是在看某种尚且值得一试的商品。
“走吧。”
他命令道,语气中充斥着冰冷,又满是享受的意味。
“我,安提俄克·佩弗利尔。”
“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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