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忽然停止了，哥谭市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众多导弹发射井也停止了轰炸。放眼望去，这片区域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金属残骸和爆炸后的灰烬，同时某些地方还残留着惊人的高温。</p>

一道臃肿的身影从角落里冲出来，狠狠一拳轰在了唐尼的后背上。</p>

这次才是蝙蝠侠本人，他吃力地套着一身臃肿的战甲，眼睛里戴着电子隐形眼镜，这是韦恩企业的最新产品，他也是凭借这个控制着反唐尼战甲。</p>

“你很聪明，布鲁斯，如果你身上敢带着电子设备，纯粹是自己找死。”唐尼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他打量着这套臃肿的战甲，没有感知到任何的能量回路。</p>

“我这套战甲纯粹是靠我的肉体带动，没有能量回路的东西你控制不了！跟我回去，哈维不能死！”蝙蝠侠大步跑过来，再一次举起拳头砸向唐尼，但被轻松抓住。</p>

“布鲁斯，哈维救不了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比你所了解到的更加麻烦。更何况哈维这个人也有问题，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光明……”</p>

蝙蝠侠微微勾动了一下手指，似乎发出了信号，远处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建筑。阿尔弗雷德坐在里面，按下了按钮，范围性超声波向着唐尼和布鲁斯蔓延过来。</p>

突如其来的轻微眩晕和呕吐感弥漫上了唐尼的身躯。</p>

“超声波武器？布鲁斯，你可真是准备费尽心思。换成别人在你源源不断的手段下早就趴下了，可惜这玩意对现在的我效果没有那么明显，我的生命指标比你想象的要高。”</p>

唐尼咬着牙，用另一只手一把撕掉了蝙蝠侠的面具，没有特殊材质的面具保护，强烈的超声波让布鲁斯瞬间忍不住，跪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来。</p>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一幕，大惊失色，急匆匆地关闭了超声波武器，拿着一把枪就冲出门来。</p>

唐尼按住布鲁斯，一拳接着一拳揍在他的脸上，他的拳头很重，每一次都能在布鲁斯的面孔上留下伤痕。</p>

“你为了对付我，不惜用了这么多手段，你以为哈维能拯救哥谭？你以为他是谁，神么？你是在把压力都转给了他，迟早会让他垮掉！”唐尼抓着布鲁斯，冲着他怒吼，“你寄希望于正义骑士，你相信哈维能拯救哥谭，那你对哈维这个人又了解多少？！你对哈维心中的黑暗面又了解多少？！”</p>

唐尼最后一拳头，把布鲁斯砸飞出去。布鲁斯的整张脸都被打得伤痕累累，与天空中降落的雨水掺杂在一起。</p>

“我必须这么做……有些事情只能我做，如果连蝙蝠侠都退缩了……还会有谁去做？在哥谭市里，蝙蝠侠是勇气的象征啊……哥谭可以没有布鲁斯，但必须有蝙蝠侠……”布鲁斯颤颤巍巍，那套笨重的甲胄让他每一个动作都感到力不从心。</p>

他失败了，密集的准备，精确的计算，复杂的谋划，巨额的投入，全都失败了。除非他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导弹发射井都向着这里轰过来，跟唐尼来个同归于尽……不过看情况，那个擎天柱丝毫不畏惧这种导弹，最终结果还是无用……</p>

他爬起来，固执地举起双拳：“跟我回去，哈维不能死，他是合法的曙光，我不会看错的……”</p>

“我才不去！哈维那家伙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正义！”唐尼没好气地回答，挑挑拣拣，把反唐尼战甲的残骸收拢到一起。</p>

“你必须要去，我手里有人质……唐尼！你必须跟我回去，否则我就杀了他们！”布鲁斯喘息着，“这是我最后的后手，你必须要跟我回去！既然你能让平民跟黑帮拼命，为什么自己那么强，却不敢犯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