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过。
夜翼心惊不已,眼睛错愕的瞪大了几分。
如果刚刚乐笙跟他过招的时候发挥了这样的实力,那他在她手下过不了二十招。
乐笙收回剑,“这样就两清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祁星珩看了眼夜翼,表情古怪,眼角抽了抽,嘴角也抽了下,看着似乎是想笑。
夜翼后知后觉地感觉头顶有些凉飕飕的。
抬手一摸。
触感有些光滑。
“???”
在祁星珩憋笑的表情中,夜翼余光扫到了地上那一堆黑色物体,表情一僵,“主子,属下告退!”
话音未落,人就嗖的一下隐匿到暗中去了。
祁星珩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亦清,你这妹妹也太……哈哈,太与众不同了吧……”
夜翼断了她一缕头发,她竟然把夜翼给剃成了光头。
这报仇的方式真是意料之外的别出心裁啊。
沈亦清看着那一地的断发,好笑又无奈,还得帮着乐笙收拾残局。
“等会儿我让顾大夫配些生发的药膏,你拿给夜翼用,头发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好……哈哈……”
祁星珩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见沈亦清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奇道:“亦清,你早猜到你妹妹会这么做了?”
“没有,不过……
”沈亦清微微勾唇,清冷的眸中多了几分软意,“倒也不算意料之外。”
乐笙一般也不爱记仇,但在有些事情上,就很小孩儿心性,惹到了她,她就必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上次沈父养的那只鹦哥把去年她生辰时沈亦清送给她的那条裙子弄上了一片墨水,还洗不掉。
结果第二天,乐笙就把那鹦哥给偷了出来,把它全身的羽毛都用墨水给染黑了。
沈父看到自己那宝贝鹦哥的五彩羽毛被染的黑不溜秋,跟只乌鸦似的,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祁星珩又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不过你妹妹长的如此绝色,以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别人都说丞相府的嫡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今天见了你妹妹,我觉得这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以易主了。”
沈亦清脸色的温和忽然淡了,抬头,眸色微凉,“太子殿下,慎言。”
祁星珩敛了笑意,“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吗?”
“别拿笙笙开玩笑。”
语气,有几分警告,哪怕对方是当今太子。
祁星珩明白了,那个少女是沈亦清的软肋。
难怪这些年京城中有关沈家小姐的消息几乎没有,原来是他有意为之。
他不再说有关乐笙的事情了,继续了之前的话题,“南疆人之前都隐世不出,此番突然到了南祁,来的人还是他们的少祭司,这事肯定不简单。”
“你之前都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吗?”
沈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南祁国,消息来源比他这个不受宠的太子要多的多。
祁星珩今天来沈家找沈亦清,也正是因为南疆来人的事情。
“不曾。”
沈亦清对南疆的人来做什么并不在意,不过听祁星珩之前说的,南疆的使者态度倒是很客气。
他倒了杯茶,推到祁星珩面前,淡淡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亦清的意思是……”祁星珩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才接着说,“他们有事需要南祁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