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梧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了呢?”
“明明有的……”
乐笙皱着眉,什么由没有的?
羌梧失态地抓住乐笙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纤细的手腕上白皙如玉,什么都没有。
乐笙抽出手,问:“你在找什么?我手上应该有什么吗?”
羌梧没回答,而是说:“把你右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可以吗?”
或许,是他记错了。
不是在左手,而是在右手上。
乐笙不知道他想找什么,“我右手上也什么都没有,不信不看。”
说着,她把右手伸出去。
羌梧看着那光洁如玉的手腕,愣神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红了眼。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羌梧苦涩地笑着,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我在你心里,竟这么不可信吗?”
乐笙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再联想到刚刚羌梧的反应和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圣女,是吗?”
闻言,羌梧有些惊讶地看了乐笙一眼。
“不是,也是。”
乐笙没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子蛊在你体内,所以按南疆的规矩,你现在就是圣女。但是,你不是她的女儿。”
羌梧看着乐笙左手手腕内侧,说:“当年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抱过她,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个朱砂痣。”
乐笙明白了,但问题是,“那子蛊应该在那个孩子体内,怎么会到我身体里来?”
“换血。”
这是南疆的一种禁术,能将两个人全身的血液调换。
用这个办法,能让子蛊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但整个南疆知道如何施展这个禁术的,只有圣女和祭司。
“换血的风险很大,以往有人试过,唯一成功的一个例子,是将一个人全身的血放干后换到另一个人体内,那另一个人能活下来。”
“如果是互换血液的话,都失败了。”
“所以当年她偷走了血灵芝。”
说到这,羌梧又苦笑了下,“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打算这种做了。”
血灵芝……
乐笙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
羌梧说:“如果换血双方都服用血灵芝的话,那靠着血灵芝的作用,换血双方就能活下来。”
身为南疆圣女,玉镜比谁都清楚圣女不过就是子蛊的容器。
南疆在意的,不是圣女时谁,而是子蛊在谁的体内。
所以南疆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
玉镜厌恶南疆的这种规矩,定然不想她和她所爱的人的女儿最后还是被抓回南疆,重复她的悲剧。
当年,找到玉镜的时候,羌梧也在。
她服毒自杀前,在他耳边小声说:“请你……照顾好那个孩子。”
羌梧一直以为这句话时因为玉镜知道她的女儿早晚会被找回去,所以临死前拜托他。
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她说的是那个孩子。
因为她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摆脱南疆,让另一个女孩成了子蛊的容器,代替她的女儿,成为南疆的圣女。
乐笙听完这些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羌梧对她说:“对不起,你本是无辜的,却被牵扯到南疆的事情里来了。我会替你解蛊,还你正常的生活。”
乐笙:“你所谓的解蛊办法,是一命换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