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祭祀？”我问道。</p>

“不清楚，这个王司殿只是那个计划的边缘人，他知道的也不多。”师父说。</p>

“那老烟杆，还有我爷爷呢，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因为江雨蝶跟我说过，老烟杆和我爷爷都在那个计划当中。</p>

“他们这个两个人，只能说是整个事件当中的变数，我也很难确定，他们两个在这个计划当中到底处在什么位置。当然，种种迹象表明，你爷爷和杨天化，跟阴间的那个人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徒弟，我说的这种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师父说道。</p>

我不太明白，就问道：“他们……怎么会和那个人有关系？”</p>

因为我下意识觉得，跟那个人有关联的，都会是和王司殿差不多这种人，至少，我很清楚我爷爷和老烟杆都不是这种人。</p>

“鬼差押送杨天化的魂魄入阴，半路被劫，这就是那个人做的。到现在，杨天化下落不明，他应该是被那个人给藏了起来。还有，你爷爷的任令状，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杨天化刚卸任，你爷爷的任令状就下来了，这只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呢？”师父说。</p>

“我爷爷他为啥要接这个城隍任令状呢？”我问道，总感觉，接了任令状，就等于是上了那个人的贼船。</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接下任令状的情况，和当年杨天化接下任令状的情况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不得不那么做。”我师父分析道。</p>

“为啥？”我问。</p>

“有人要挟他们！”师父说。</p>

“要挟，拿啥要挟？”我又问道。</p>

“这还用问，肯定是和你有关的东西。我去阴间查你爷爷那一趟，加上我刚才从王司殿那里套出来的一些话，已经知道了一些真相。”</p>

“真相？”我问。</p>

“对，就是真相，甚至有些颠覆的真相！当年，你们木川乡的土地其实是因为拒绝跟那个人合作，所以才被杀了。那次杀土地就是杀鸡儆猴，除掉了你们木川乡的土地，他们本来想让你爷爷去做那个土地爷，但是，你爷爷没有答应，这就是那次拒绝，你应该也听我说过。当然，也正是那次拒绝，才有了杨天化这个高山县城隍，其实，那次就是他帮你爷爷扛下了几乎就要到来的灭顶之灾。”师父说道。</p>

“是这样啊，那个土地爷根本就不是杨爷爷杀的。而且，杨爷爷做了这个高山县的城隍爷，也都是被逼的，是为了我家？”我问。</p>

这真的是难以置信的真相。</p>

“对，你以前不太明白，你爷爷和杨天化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好，前几天，你知道了你们张杨两家的亲缘关系，你一定把那种关系归结于亲缘关系。现在，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了吧？”师父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p>

我点着头，思绪一下子有些凌乱。</p>

直到师父说出这段真相之前，我还以为老烟杆就是那个坏人，他最后的好，只不过是他良心的残存而已。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原来，他才是那个背负最重的人，他才是那个做出最大牺牲的人。</p>

我又想起老烟杆临终之前，以自己的性命护住了小甜的魂魄那一幕。</p>

难以压抑，我鼻子有些酸了。</p>

“本来我去阴间是为了弄清楚你爷爷的身世，可是，刚到阴间没多久，就接到了你爷爷的任令状。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其实就是在告诉我，杨天化被他们控制了起来，而你爷爷也已经在他们手上了，只要是一条阴令下来，他们就可以要了你爷爷和杨天化的命，这其实就是威胁！”师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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