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说”。</p>

“我家那边儿，有个实用技术学校。专门招收农村青年，学习电器维修，果树栽培，照相，大棚蔬菜，家具制作这些技术。全国各地有很多人到那里学习，回家之后，都赚到钱了”。</p>

“对于家庭困难的学院，学校还给提供创业资金，进行扶持”。</p>

“我觉得，叫你哥哥到那里去学习一下，照相也就十天就学会了，回你家里那边给人照相，一定能赚钱”。</p>

“我二姐就在那里当校长，你给你家里写一封信，如果家里同意，我就给二姐写一封信，叫你哥到那里去学习”。</p>

“学费、伙食费，我叫二姐都给免了。来回没有路费，我叫二姐给你寄去。你哥将来要是挣钱了，再把这些钱还上，要是不挣钱，这些钱也就不要了”。</p>

“老七，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儿”？</p>

“我还能骗你们？你们家也没钱，有什么好骗的”？</p>

“你姐姐能说的算”？</p>

“废话，她是校长，连这点事儿还做不了主？燕京大学那个，动不动就来看我的那个莫十轮，你认识吧”？</p>

“认识啊，我还跟他说过话呢”。</p>

“他到我家去过，不信你问问他，看我说的是真是假。另外，那个沙河沙老师，也到我家去过，你问问他去也行”。</p>

“不用问，你说了我就信了。你回去就给你姐写信，我回去就给家里写信，叫我哥过去。学费钱你帮着给免了就行，路费和伙食费，就不用免了。这个钱再叫人家给免了，就说不过去了”。</p>

“你家里有钱么”？</p>

“没钱就借点儿，什么事儿都靠着别人施舍，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能这么帮我，就够意思了”。</p>

“也好，我就叫我姐姐给你哥提供一笔创业资金，这笔钱是借的，将来赚了钱再还”。</p>

“那就最好了。老七，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真的相信你家不缺钱啦”。</p>

靠，现在才相信，你也真是够笨的。</p>

看我平常花钱什么的，你就看不出来？观察能力欠佳啊。</p>

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来小时。</p>

胡千山回来了。</p>

“林驹，还没弄完啊”？</p>

“胡老师，你要是着急，我就不弄了”。</p>

“别啊，我不着急，你弄，慢慢弄，能弄多少弄多少。我到办公室去了，你弄完了，叫我一声”。</p>

两人一直清理到下半夜三点多，才算把所有的书画清理完一遍。装车的时候，又出了问题，原来是书画太多，实在拉不下，只好又舍弃了一部分。</p>

林驹叫方春合等着，他去找胡千山。</p>

胡千山已经在办公室里睡下了，迷迷糊糊起来一看，满满一车，也没法数，就估了个五百张。</p>

林驹占了大便宜，痛痛快快地给了他一千块钱。回来后又给方春合十五块钱，就说是胡千山给的干活钱。</p>

两人把三轮车推出学校时，林驹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p>

这么多东西，弄回学校去，没地方放啊。</p>

反正也要发回家去，一不做二不休，登上三轮车，两人就直奔火车站去了。</p>

到了火车站，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货运处还没开门儿，就卸了车，林驹留下发货，方春合回美术学院送车。</p>

等到林驹发完货，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幸亏今天是星期天，才没耽误上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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