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娘的一番话讲的是有理有据、大义凛然,理所当然地得到众人的支持附和。
就像陈卫国说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实真相如何,大伙看的清楚明白,基本都站在理正的那一边,对屡次惹事闹事的罪魁祸首印象挺差的,不会浪费口水为她多?说一句话。
这么个情况下,民警同志顺利将杨青梅带走了?。
老杨家剩下三人面对大伙的指指点点,呛不过,辩不过,最?后被怼的灰溜溜躲回家去,连被带走的亲闺女都不管。
韩青芜看了?个热闹,回去和韩父笑话式地讲了?一遍。
外?面闹的动静不小,韩父正院里差不多?也听到一点,现下了?解到详情后摇头说还是生活太好。
“都是社会主义好,不然搁早些时候,咱们这样的人活着都是艰难,哪还有闲心搞那些有的没的。”韩父感叹道。
韩青芜笑了?笑,点头赞同。
这件事的后续如何,韩青芜没再多?关注,翌日一早他们家就赶去县城了。
这次过来是遵循医嘱,例行为韩父的腿做检查,顺带韩青芜也想趁机逛一逛,买点比较特殊的东西。
之前她就有过画出霉运符送给杨青梅、陈卫文两人,让他们自作自受的想法,还打算趁着在县城给老父亲治腿的功夫将黄纸朱砂等材料买齐了?备上,以待后用。
只是上一回比较忙,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实施,现下重要的事情已经忙
过去,倒是可以找时间来准备这件事了?。
因此到了县城后,韩青芜就有意离开一会儿,明着说是去供销社买点针头线脑,拜托司刑帮忙先陪着韩父去做检查,她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司刑大概看出她是有别的事,一口应下后叮嘱她一切小心。
韩青芜点点头,又去和韩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县医院,径直朝之前打听好的一处地方赶去。
上回在医院,她通过一些家住县城的病人家属得?知城里某一处地方有个隐蔽的门店,那里面就专卖祭拜先人的一些东西,其中约莫是有她需要的黄纸朱砂等物。
这些年由于上头现在严谨搞封建迷信,连祭祀先祖之类的活动都不让弄,相应的与此相关的一些东西也很难买到,但毕竟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习俗,想要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设在隐蔽小巷子里的那处门店倒成了?不少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才让韩青芜轻易打听到。
她匆匆找过去时只说是医院的人介绍的,人家得?知后就给开门让进去了,都没多?盘查怀疑,以为是家中有白事需要办。
对方不愧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东西种类很齐全,韩青芜进去稍稍观察一圈就把自己想要的物品都找到了,付完钱立马离开。
最?重要的黄纸朱砂到手,之后她才去供销社买对韩父他们说的针头线脑,顺便还买了剪刀毛笔等等。
办完这些事,韩青芜迅速往回赶,估算着时间正好赶在韩父复检完毕的时候回来。
“怎么样?”韩青芜关心问道。
韩父喜上眉梢:“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估计下次来就能拆石膏了。”
韩青芜看向司刑,对方点了点头,确认这消息不假,顿时让她高兴起来。
恢复的好就行,说明他们这段时间给韩父养伤养的不错。
这是好事儿。
所以等回到家后,韩青芜提出晚上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最?好再多?向队里其他人家买几只鸡过来,正好再多?给韩父补一补。
韩父连忙摇头:“之前不是吃过几只补了?,现在我都胖了?,医生也说养的不赖
,爹往后正常吃饭就行,哪里再用破费,青青你可别乱花钱啊,咱家还欠人小司知青好大一笔债呢。”
哪能账还没还上一个,他?们自己就开始胡吃海喝不管不顾了,不是静等着让人寒心吗。
韩父不愿意,韩青芜就劝道:“爹的腿还没彻底养好,当然需要一直好好补着才行,咱不能前功尽弃不是,再说买来的鸡鸭肉食也不是只要爹自个儿吃了?,我们跟着也能吃点喝点,爹没看我最?近脸色都好看了?吗,这都是沾了?爹的光啊。”
“至于你担心的问题,这个爹暂时不用多操心,我已经想到挣钱的法子了?,到时悄悄搞起来赚了?钱肯定第一时间把司知青的欠账还了?,爹就放心养着吧。”韩青芜温声劝说。
同时,司刑也表态道:“现在没用钱的地方,不着急,就是伙食尽量好一点。”这是在变相维护韩青芜买鸡买鸭那番话了?。
他?都这样说了?,那韩父当然不会再反驳,家里一共三个人,少数服从多数呗。
于是韩青芜稍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大公鸡,很是欢喜,果断宰了?炖成汤,其中阳气十足的公鸡血被她接了收起来,留着画符用。
还记得上个世界的老姑婆画符用的是人血,韩青芜没这么丧心病狂,也不打算画出多么丧天害理的符篆。
她只要尝试着画出最平常普通的霉运符,能够让某些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倒霉,让他们自作自受就好了。
晚上的鸡汤很好喝,隔壁院子也一片安静,不再闹腾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