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翻过?身,女同志的脸露出来,韩父惊讶:原来是她!
“这不是坚强大队的毛妮吗?”人群中也很快有人认出了女同志的身份。
可不正是附近有名的老姑娘毛妮,同时也是之前和韩父相看的第二个对象。
虽然当时那事儿没成,但韩青芜他们家对这位毛妮同志印象深刻,到现在都还记着她,把人认出来不是问题。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不管了。
韩父救人救到底,当?下不顾湿了新做的棉袄衣裳,立即给昏过去的毛妮同志压肚子控水。
期间,大伙在一边帮着忙,有人小声嘀咕道:“人是她的话?,那八成就不是无意中落水了,而是……”她自己主动跳水寻死的吧。
后面那个猜测没说出来,但大家心里头都明白。
起码在场了解毛家那一摊子破事儿的人都清楚事情真相,毛妮这样分明是被她那个狠心的大伯逼的不想活了。
唉,别人家的事他们外人没法说啥,只能努力把人救醒送回去,这大冬天的来这么?一遭,可别真落下啥病根。
韩青芜也很担心老父亲,他的腿刚治好,可别因为跳水救了回人,回去后再落下个老寒腿。
他那身上的冬衣可都被水浸湿透了。
但韩父现在正在救人,她也不能上前打扰,就问赶车队员有没有啥遮盖保暖的东西。
“有哇,坐车冷,出来的时候你婶子给放了条破被子和旧麻毯在上头,你们等着,我去拿过来。”赶车大叔说着迅速跑远。
在他回来前,经过韩父和一众人的努力,毛妮同志终于吐出一滩水睁开眼睛,算是救醒过?来了。
谁知对方睁眼看到韩父,忽然胳膊一伸就势抱住他崩溃大哭起来,听着特别委屈。
“老大哥,大哥,你娶了我吧,不然我就没活路了呜呜呜”
姑娘哭的十分伤心,被她犹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着的韩父却感觉很是尴尬。
韩父挣扎了下,没挣开。
场上其他人都看愣了,傻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
韩父趁机赶快劝道:“……那啥,有话?好说,你先把我放开,咱这都湿淋淋的,万一人没死成还要病一场遭罪就不好了,毛同志,大家都看着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也不知道他话?里哪一句说动了对方,毛妮同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点点头,听话放开手。
这时,赶车大叔不光拿来了破棉被和旧毯子,还把车赶过?来了。
大家立马回神,迅速在韩父和毛妮两人之间打量一圈,目光诡异着快速将他们俩都送上车。
之后一群人也不着急回村了,简单商量一下,直接调头去毛妮家所在的坚强大队。
他们得先把人送过?去找大夫瞧瞧。
路上,韩父和毛妮同志就坐在驴车上,一人围着条破棉被旧麻毯,被下车跟着的大伙七嘴八舌地打探情况。
韩父没啥可说的,他就是和人家想看过?,然后现在凑巧救了人而已。
大家主要问的问题对象还是集中在毛妮同志身上,都很奇怪她咋走到这种地步了,
有啥事不能解决的,干嘛去投水。
人死了可就真的啥都没了,怎样都没活着重要不是。
毛妮擦着流不尽似的眼泪,说她大伯原本还想把她嫁给坡坡沟的穷汉子,她不太愿意就自己找媒人悄悄相看,想给自个儿寻摸个合适的婆家。
结果她这边还没成功呢,事儿不知怎么就传到大伯耳朵里了,一下子把他惹火了。
毛妮大伯认为侄女这是侵犯了他一家之主的威严,严重扫了他的面子、打了他的脸。
所以他就直接将原先给她说的那个坡坡沟的穷汉子,换成了坡坡沟比较能拿出大笔彩礼钱的老头子。
“呜呜呜,要是那汉子也就算了,怎么说才四十多还算年轻,我要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早晚会认命嫁过?去,可后面换的那个老头子都六七十能当我爹当我爷了,他就是能掏再多彩礼也落不到我身上,嫁过?去非但要伺候他一家老小,八成还要当?牛做马挣钱还债,最后连个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有,老了肯定被扫地出门,那种日子想想就苦的没奔头,我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毛妮哭诉着不平,说到最后语气十分决绝,听得大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韩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骂道:“毛家大伯可真不是个东西。”
哪有这样作践侄女的。
大家纷纷点头认同。
毛妮蓦然转头看向韩父,笑中带泪问:“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你…你相到好人了没?没有的话?,你再看看我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