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韩母为?什么?对尿毒症这么?熟悉?
全是因?为?早年韩家公?婆两人差不多都是因?为?这个病才?去世的,不然他们夫妻两个也不会那么?辛苦,赚钱养家的同?时,家里连个帮衬着带孩子做家务的老人都没有。
当然了,韩母与此同?时也算因?祸得福,没有了公?婆在?上头压着,她即便只生了俩女儿没生儿子,只要丈夫不追着这事儿计较,也没其他人敢爬到她头上胡吣。
可这些好处全比不上当年韩母面对尿毒症这种病的恐惧。
那可是能够一连带走?两条人命的病魔!
本以为?公?婆当时会得这病是早些年头生活差吃不饱穿不暖才?落下的病根,结果现在?医生告诉她,她小闺女居然也得了这个病?
“这咋地可能,我、我也没亏待过她啊!”韩母脸上纠结成一团,差点绷不住哭出声来。
韩青芜得知便宜爷奶居然是因?为?得尿毒症才?没的,心里很?是诧异,脑袋里有灵光一闪,总觉得这事儿里面好像有个地方透露出猫腻。
但没等她仔细想下去,就听见了韩母后面那句‘剖心置腹’的话,顿时一个撇嘴。
还没亏待呢,也不想想之前十几年来他们是如何区别对待大?闺女和?小闺女的,但凡回想起一两件事来,这种话她都说不出口。
不过原主的确也没因?为?他们的亏待而得尿毒症,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可再想想后面又因?为?真?千金得了这病需要换肾,就因?为?她的肾健康且十分?符合配型就被拉去强行捐肾,这万幸也就不算什么?幸运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韩青芜成功将自己的肾搞出‘毛病’来了,而且貌似还挺有说法的。
因?为?面对韩母的不敢置信和?疑惑,司刑从专业性的方面解答道:“如果不考虑饮食生活等外界方面诱发?的因?素,那就只有可能是遗传的。”
“虽然尿毒症属于后天性发?作的病,大?多都不是遗传而来,但也有少数是因?为?遗传了某些能够导致尿毒症的原发?病,
最终又经外因?刺激,引发?出尿毒症。”
“若是你说的从没亏待过女儿是真?的,那她得这病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后者了。”
司刑沉声解释完毕后看向韩母,结果就瞧见对方躲躲闪闪的眼神,明显是对自己刚才?那话心虚。
韩母确实比较心虚。
毕竟仔细想想她也不是没亏待过小闺女的,之前十几年下来,他们忽视亏待小闺女的地方还少嘛,现在?说什么?不亏待的话可不就心虚气短,特别是还有外人和?小闺女在?场的情况下。
但是比起小闺女被他们亏待出尿毒症这种事,她还是更愿意?相?信小闺女是遗传了老一辈不好的东西,才?最终得了这个厉害的病症,和?他们当父母的可没啥关系。
其实刚才?医生解释的那些话,韩母很?多都没听懂,可就有这一样被她清晰地记住了。
那就是小闺女的病是遗传得来的,绝对不是那什么?后天被他们亏待才?造成的!
韩母本能地为?自己开脱,此时此刻死死记住了这件事,打算过后和?丈夫等人也是这么?说,不接受其他任何反驳。
韩青芜暂时不知道便宜妈的小心思,但看她那一脸‘我没错’却又两眼发?虚的样子,想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过失,八成是要把病因?锤实在?遗传上吧。
下一刻,韩母果真?就一拍大?腿一抹泪哽咽道:“医生说的对,她这病、这病铁定就是遗传来的,谁让我公?婆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走?的啊,留下我两口子可艰难才?把孩子拉扯大?,结果……”说到这里,人呜呜呜捂着脸哭起来,看着伤心极了。
韩青芜:“……”倒也不必吧。
然而韩母觉得很?有必要,仍在?那里呜呜哭着:“我可怜的闺女啊,咋就得了这个病嘞,以后可咋办呀!”
“别哭了,人还有得治!”司刑被她哭的皱紧眉,看了一眼单手扶着额头似乎十分?无奈的韩青芜,最终伸手制止住韩母的鬼哭狼嚎。
别说,他这话还挺有用,几乎是话音刚落下,韩母的鬼哭狼嚎就猛地一滞消停了,然后移开手露出没几
滴眼泪的脸,惊喜问:“能治?真?能治的了?那我公?婆当年可是……”可是俩都没治过来。
没治过来就算了,还把家里积蓄耗个精光,不然他们夫妻俩之后也不会那么?辛苦养家。
如果这一次小闺女也是同?那时候的情况一样,那韩母觉得与其白?花钱治这个病,还、还不如把人带回家好好养着,省下钱好吃好喝好好过剩下的这段日子。
但是对着面容严厉的医生,韩母心里又怯又虚,嘴巴咕哝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来。
她本能地觉得她要是真?那么?说了,估计人家医生大?概可能也许会特别鄙夷她。
她也是要面子的,暂时说不出来。
司刑可不管她正打着什么?算盘,当下只耐心继续道:“能治!”
之后韩母就听他说什么?韩小同?学的病现在?只是急性肾炎的一种,且还在?早期就被发?现了,好好治疗有很?大?的几率能治好,不会轻易演变成慢性的。
而尿毒症一般都是由慢性肾炎演变而成,这个过程需要不短的时间,并不是一下子就得了。
再有就是韩小同?学目前还很?年轻,身体的活力加上药理治疗足够抵抗病魔,家长们完全不必太过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