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李世民。</p>

这个时候也不由涌现出惊恐。</p>

莫非......当真有恶鬼，有仙人？</p>

“陛下？”房玄龄忍不住喊一声。</p>

他和长孙无忌也有些惊疑不定。</p>

他们从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就跟随左右，但至今从未有见过陛下这样的表情。</p>

“二位看看吧。”</p>

李世民挥了挥手，竟然有一些有气无力。</p>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直接上前，拿起这份急报凑到油灯之下。</p>

只不过看了几眼，就同样是满脸的惊骇。</p>

“这，这......”长孙无忌这了半天，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晴天霹雳，击杀恶鬼，再驭风凌空而去，被无数人亲眼所见，甚至还在谢府的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而那谢甘，堂堂一位门阀世家的家主，竟然只因为仙人的一句话，就在祖宗堂前留下遗言训诫，随后自缢而亡。</p>

这份急报上所言种种。</p>

如梦似幻，难以置信！</p>

可这种事情。</p>

要说是假的，无数人都是亲眼目睹！</p>

而房玄龄，也同样是睁大了眼睛，显然已经在疯狂的思索，但却根本无法从这一条情报之中，看出其它的可能性。</p>

就和长孙无忌与李世民所想的一样。</p>

这如果是假的，究竟是要如何作假？</p>

就算是长孙皇后，看见自家兄长、丈夫、甚至房玄龄都是如此，纵然没有看见那急报上写着什么，也是难掩惊色。</p>

“哈哈哈。”李世民望着这几人的表情，竟然大笑了几声，只是笑声苦涩，“今日，我等君臣数人，竟皆是如此失态。”</p>

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两个重臣。</p>

全部瞠目结舌，失态至此。</p>

这种事情若是记录下来，足以流传千古，只不过不是作为什么佳话流传。</p>

而房玄龄看着长孙无忌，声音同样带着苦涩的问道，“无忌，你所言奇异人士，可否能够做到这急报所言？”</p>

“莫要说笑。”长孙无忌的反应可比房玄龄还要大了不少，已经是头冒冷汗，“若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与仙人又有何异？”</p>

越是不相信鬼神之说，此刻的心情就越是难以形容。</p>

没有惊慌失措，彻底失态，已经是长孙无忌的定力。</p>

房玄龄哑口无言。</p>

一时之间，这殿堂之中，竟然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p>

边境的急报，各地的仙人事迹，再到如今，洛阳城内的此等大事，一个接着一个，一层接着一层。</p>

连带着几人的心境都是跌宕起伏。</p>

从一开始的不信，再到怀疑，再到此刻，似乎是找不到其它解释。</p>

莫非真是有仙人？有天地浩劫？</p>

这个想法，只是一冒出来，就叫人浑身冰冷。</p>

最后——</p>

还是长孙皇后受不了这种沉默，开口道：“自太上皇于晋阳起兵始，我等这十余年来所遇危机，何止一二，但皆平安无事，定有上苍眷顾，如今也只是又一危机，与其在此惶恐不安，不如想想应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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