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彘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置信:“可是俺先前撞坏了车”
“不是说好的嘛,我要让你成为今日最闪亮的仔”
“那那你不要香囊了”
田籍当即撇嘴不屑道:“谁稀罕那娘们的玩意还不如回去吃梁兽的肉”
不知为何,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修德方技突然就发动了,理智值蹭蹭地往上涨。
810s
820s
830s
900s
“嚯,又舒服了”
在公子怀信的座驾上,按照礼制,公子怀信为上者,居于车左,而田籍与井彘两人为下者,只能居于车右“参乘”。
不过井彘似乎心中有愧,主动取代原本御者的位置,凑到中间前部御马去了。
田籍想着接下来要谈机密,少一个人听更好,便由他去了。
哪知他才刚刚从袖中露出半截紫龙卫轨长的铁印,公子怀信立即伸手摁住了他的动作。
田籍疑惑抬头,却见对方微微摇头,目中精光闪烁。
他当即会意,收回铁印,心中微叹:跟这种聪明人聊天就是安全省事。
毕竟此时公子怀信的座驾是毫无争议的全场焦点,谁知道孙氏的人当中是否有类似“顺风耳”之类的能力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公子怀信说着称赞田籍的车轱辘话,田籍车轱辘式的点头回应,所谓说者无心,听着也无意。
唯有井彘因难掩喜色,不时兴奋地挥鞭长吁,才让这车上尚存几分真性情。
与紫龙卫会面的地点,选在了营外半里的一处溪流。
对外的理由是公子怀信与田籍详谈甚欢,前者邀后者一同沐浴。
当然,实际同浴者还会悄悄多上两人。
反正白色的帷幕一拉,护卫们往四面八方一站,谁也没理由来打扰。
这便成了一处临时密会的场地了。
然而这场会面在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公子怀信开门见山道:“你等若是打算劝我离去,就不必多言了。我心意已决,誓与崔氏共进退”
两名紫龙卫历经千辛万苦来报信,哪能接受这种结果,田猛当即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悉数说出,着重提到孙氏与梁人的勾结,末了,他神色恳切道:“那孙子睿狼子野心,已经到了勾结外敌的地步,公子切不可大意啊”
“我岂能不知孙氏狼子野心”公子怀信依然没有动摇,“方才田猎时,孙子睿又是牵鹿,又是唱鹿鸣,说是取悦叔姜,但何尝不是在借鹿鸣之词,向整个崔氏抛媚眼”
“然则田崔之盟乃是这数十年间平原都得以稳固的基石,不可轻废。我这一退,自身是安全了,但田崔之间的信任也必将荡然无存。”
公子怀信说完这番话,似乎是见田猛脸色变得沉郁,于是声音一软,轻笑道:“左都大夫素来仇视梁人,那孙
子睿与梁人勾结,说不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哪知田猛听罢,竟“噗通”一声直接在水里跪下,哀声劝道:“正因左都大夫仇视梁人,所以才一直与孙氏牵扯不清啊”
“试问当今三齐,谁人不知伐梁国、抗黑水的主力是交陌孙氏这点不会因孙子睿个人一时越线而有所改变。便是他将来继任家主,也难以扭转,因为这是孙氏在三齐的立身之本啊”
说到这里,他声调一转,咬牙切齿道:“况且真要计较起亲疏恩怨,崔青圭不正好与公子有血亲大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