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解开安全带时,白术注意到白阳惊愕的表情。
“没、没事。”白阳吞吐地回答。
白术挑了下眉。
一脸的“做贼心虚”,还能叫“没事”?
不过,白术没有追问,推开门下车。白阳松了口气,立即扬上笑脸,将白术往屋里领,心里祈祷着不要跟白缺碰上。
大厅有佣人迎接。
时有打量白术的目光。
“爷爷呢?”白阳问。
“老爷在书房,三少爷把纪小姐带过来了。”佣人回答。
白阳:“……”
哦吼。
他扭过头,瞧了眼白术,从白术眼里看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咽了口唾沫,白阳继续问:“有说原因吗?”
“说是赔罪。”佣人不卑不亢地回答。
“赔罪呢。”白阳松了口气,回头问白术,“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白术一口应下。
白阳便领着白术前往书房。
书房的门敞开着,二人抵达门口时,听到鞭子砸落的噼啪声响,一道下去血肉模糊的场景赫然于脑海中展现。白阳下意识止步,小腿肚子在发颤,内心嘤嘤嘤地想要打退堂鼓。
卧槽……
家法执行现场。
他上个月才因为家法住院呢。
“有意思啊。”白术颇感兴趣地挑眉,不无称赞道,“大家族果然有点东西。”
白阳:“……”你可是学法的啊妹妹……
白术先一步往里走。
无奈,白阳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书房。
“谁让你们进——”
偌大的书房里,年过六十的老人精神矍铄,手里挥舞着鞭子,鞭鞭裹着寒意。听到来人的声响,他下意识抬起阴冷的眼眸,朝门口看去,但呵斥的话说到一半,却在见到白术那一瞬,咽了回去。
“白术。”白当家腰杆笔直,宛若一座高山,一圈一圈将沾了血迹的鞭子绕在手上,“你来得正好。”
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场,一个眼风扫过,令人不寒而栗。
“哦?”
白术歪了下头,无惧无畏,眉梢轻挑,视
线一转后落到跪在地上的二人身上。
跪着的,是白缺和纪依凡。
白缺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背上的衣服被血濡湿,甚至裂开了几道,可见下手之人有多重。可他依旧将腰杆挺得笔直,刀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都没皱一下眉,唯有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