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诸侯之道</p>

沈棠又咬了一口。</p>

差点儿酸得她五官位移。</p>

“虽然很酸，一次言灵也只有一个，产量低，但是能吃就好。”</p>

毕竟是白嫖来的青梅，要求不能太高。</p>

她准备多弄些，回头做成青口梅、盐渍梅子或者青梅酒，反正是无成本买卖，即便不能大赚特赚，养活自己应该没问题。她认真挑了个又大又青，一看就很酸的梅子递给祈善。</p>

“喏，祈先生要不要尝一尝？”</p>

祈善没在第一时间接下，先是垂眸看她手中的青梅，又掀起眼睑看看沈棠脸上“空手套到肥狼”的得意笑容，眉梢狠狠一抽，额头似有青筋若隐若现。</p>

这位小郎君究竟知不知道……</p>

良久，祈善才叹气着接住。</p>

沈棠道：“但都是‘不可啖也’了，画出的饼还怎么吃？倒不如精简为‘画饼充饥’？”</p>

祈善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能。”</p>

刚刚啃了二十来枚，牙床就酸得麻木。</p>

饼子比青梅管饱。</p>

文心、武胆、国玺，三者的关系非常特殊。</p>

拥有文心武胆的诸侯手持国玺，有机会与国玺呼应，根据内心所想，随机获得一种特殊能力——诸侯选择较多的一般是“统御”、“亲民”、“拥趸”，甚至还有能加持帐下文武的文心武胆，凭此能招揽不少能人异士为其所用。</p>

这种天赋能力还需要用国玺为媒介发动，除了一种情况，一般是终其一生固定不变的。</p>

&lt;div 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 哪种情况？</p>

她有些气馁，余光不经意扫了眼卷轴上密密麻麻的言灵笔记，眼神一亮。她手指一挪，在一段文字上停下：“祈先生，相较于画饼，我倒是觉得这一段更有意思——点石化金，以足逋赋！”</p>

“待旁人而言自然是好事，但对你——未必是善事。”他看沈棠的眼神染上几分遗憾，仿佛她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丢了个大宝贝，在沈棠开口追根究底前，话锋陡然一转，“当然，若沈小郎君没什么大志向，只求两餐饭饱，有一屋遮风挡雨，这也能算好事。”</p>

祈善看沈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个做白日梦的傻子。</p>

“先生不欲详说，自有道理，照理说我不该多问的，但毕竟关系到自己……”沈棠以退为进，各种旁敲侧击，“我猜，是不是我的文心出了毛病？这毛病重不重……可能挽救？”</p>

沈棠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试试。”</p>

一只青梅、一张饼，价值如何与金银玉石相比？</p>

开局失利，先天畸形，根本不是其他豺狼虎豹的对手。</p>

他说什么？</p>

说龚氏藏匿的那块国玺可能在沈小郎君身上？</p>

哪怕他对国玺没什么兴趣，可沈小郎君未必会这么想，为了避免没必要的误会，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妙。最重要的是，他怀疑沈小郎君的文心已经与国玺呼应，无意间觉醒了“诸侯之道”。</p>

“对啊，点石成金！一小块金子能买多少斤青梅和大饼？论价值，自然是这条言灵更高，不止如此——还有什么‘金屋藏娇’，也能安排，就是不知道化出来是‘金屋’还是“娇”。若是‘娇’，这‘娇’是男是女，是美是丑……”</p>

最讨厌话说一半留悬念让人猜东猜西。</p>

是不是命不久矣了？</p>

看着脸色逐渐凝重的祈善，沈棠感觉手中的青梅也不香了。</p>

青梅固然新鲜，但这玩意儿太小还酸，沈棠铁打的胃也不敢多吃。</p>

的确酸！</p>

不论是手感还是口感，皆与还未熟透的青梅一模一样。</p>

“此段言灵与‘望梅止渴’雷同。”</p>

祈善惊讶她的敏锐，点头：“是有几分关系。”</p>

年纪不大，想得挺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