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重拾旧业（中）</p>

“掌柜的。”</p>

她将摩托拴在书坊门口，小跑着进去。掌柜正在低头打算盘，听到少年清朗的嗓音才抬头，不着痕迹扫了一圈，复又低头，啪啪啪打着算盘。淡淡问道：“客官要买什么册子？”</p>

沈棠抬手指了指门外收画稿的牌子。</p>

上面是高价收画稿的告示。</p>

“掌柜这里要收稿子？价格几何？”</p>

她话音落下，掌柜行云流水般打算盘的手指一滞，算珠与算珠碰撞的“啪啪”声戛然而止，又带着几分绵长的回味余韵。</p>

他抬头，先是在她脸上停顿确认什么，又用勾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笑：“客官是想卖画？”</p>

沈棠点了点头：“对对对，我想试一试。”</p>

谁知掌柜摇头：“客官，小店要的画儿您怕是给不了，不合适，要不去别家看看。”</p>

“我画，掌柜您买，这还有不合适的？”</p>

掌柜摆摆手道：“这个不用担心。”</p>

涨姿势不是重点，重点是凸出人物的美。</p>

“是是是，正是这家月华楼。”</p>

沈棠起初还没转过弯来，听到“年纪与阅历才是最重要”这个提示，表情转为古怪。</p>

在她仅有的少得可怜的记忆里，自己业务范围应该挺广阔——从便宜的私单头像到比较昂贵的商稿约图，画过表情包、搞过同人图。甭管是长知识的还是涨姿势的，都有涉猎。</p>

沈棠反问：“我为什么会不懂？”</p>

沈棠长知识了：“那我晚些时候再来？”</p>

沈棠暂时没注意其他内容。</p>

若褚老先生愿意，她想买下他。</p>

她咋舌道：“这这、这么多？”</p>

要知道约画师画秘戏图可不是什么倌儿鸨儿都能弄的，一般是勾栏瓦舍的头牌或者准头牌才有的待遇，这也是为了将名气打出去。</p>

&lt;div 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 一来巩固人气，二来招揽潜在恩客。</p>

掌柜噎了一下：“你懂？”</p>

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例如结钱方式，例如画的内容要求。这次客户要的秘戏图是有具体要求的。客户是月华楼的头牌倌儿，要求是以他为主角，画一套欲而不色的人像秘戏图。</p>

掌柜顺口答道：“熟悉也算不上，毕竟孝城那么多勾栏瓦舍呢，哪家都有合作过，只是月华楼名气大、生意好接触多点。”</p>

她眉头抽了又抽，也委婉地暗示回去：“哦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咳咳，掌柜的意思我懂，不过有时候年纪与阅历还真不怎么重要，在下以为知识储备以及见识更加重要。”</p>

只是现在是白天，街道冷清萧瑟。</p>

祈元良这“引导NPC”不知道哪天就飞了，买下那位褚老先生不就能接祈善的班？</p>

她不知道褚老先生的住址，但去他上班单位肯定能堵到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p>

“月华楼是这三个字？”</p>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p>

掌柜眼前一亮，登时多了几分期待。</p>

沈棠对此没什么疑义。</p>

有点儿像个人写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