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p>

祈善这边顺利解决旧仇，褚曜二人行动也算顺利。天色将暗的时候, 终于看到满是斑驳血痕的孝城城墙。鲜血混合着皮肉烧焦的作呕焦臭，顺着夜风灌满二人鼻腔。</p>

共叔武眉头也不皱一下。</p>

&lt;div class=&quot;contentadv&quot;&gt; 躲在暗中观察局势。</p>

看情形, 孝城不仅被叛军团团包围, 还遭受过几波强攻, 城墙下横七竖八堆着数百具缺胳膊少腿的士兵尸体, 城墙上则是纵横交错的巨大裂纹，多半是强横武气留下的。</p>

往日迎风招展的一面面旗帜, 在攻城和守城的交锋中，残破不堪，在黄昏夕阳下投出一抹孤寂的影子。或滴答滴答，挂着还未干涸的血液, 或旗杆折断, 孤零零伫立原地。</p>

林间偶尔有鸟雀振翅从头顶飞过, 那一声声短促的动静，无端让人响起城池临终前的哀鸣。</p>

共叔武道：“先生, 等入夜再潜入？”</p>

不止城墙外有叛军重兵包围，城墙上也守着孝城驻军, 二人这个时候闯进去，怕是要被双方的箭矢射成刺猬。待入夜，借着夜幕掩护，他们再从防守薄弱的位置溜进去！</p>

褚曜道：“嗯, 听你的。”</p>

此时距离入夜不剩多少时间了。</p>

二人等待了约半个时辰，天幕才彻底暗下来。巧的是今日夜黑风高, 而共叔武的武铠也是一身黑, 完美与夜色融为一体, 再加上褚曜言灵辅助, 潜入孝城并无难度。</p>

“啊——”</p>

一名兵卒正躲在角落, 靠着墙垛，半眯眼小憩。孝城兵马不足，叛军又来势汹汹，导致他许久没好好睡上一觉。再不抓紧时间恢复，明日叛军再攻城，他怕是没命下战场。</p>

冷不丁的，一阵冷风顺着耳垂灌入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使他骤然惊醒，瞪大眼睛。</p>

他蹬腿的动作吵醒了其他兵卒。</p>

“叛军又来攻城了？”</p>

被吵醒的兵卒吓得几乎要原地蹦起来，抓起身边的枪——说是枪, 其实枪头已经在白日激战中丢失，如今只剩一杆木棍——尽管是一根光秃秃的木棍，也好过两手空空。</p>

“不、不是, 刚刚刮了一阵风……”</p>

守城兵卒摸摸脖子, 手指微微用力一搓，搓下黏腻汗水、灰尘与血水混合的“泥块”</p>

被吵醒的兵卒猛地松了口气。</p>

重新跌坐回去，道：“你吓死俺了！”</p>

叛军先前是白天也打、大晚上也打，根本不给人睡觉的机会。城内驻军兵力严重不足，几次险些被攻上城墙，城门更是被撞得碎裂，收兵之后勉强用木头钉上……</p>

兵卒咕哝：“那风怪得很……”</p>

另一人啐道：“风怪有什么奇怪的？睡吧睡吧，这一觉睡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觉呢……”</p>

听了这话，兵卒愁眉苦脸，将刚才那阵怪风丢到脑后，暗暗嘀咕，要么是他睡懵产生幻觉，要么是什么动物飞过……</p>

总之不可能是人啦。</p>

这么高的城墙，寻常人可上不来。</p>

至于“不寻常的人”？</p>

他没想过这个可能，困乏迟钝的脑子也想不到这点，重新窝回原处，打着哈欠睡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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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月票榜真的恶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