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进攻，路过的狗都要搞死。</p>
沈棠这才明白过来，眉头紧紧蹙起，半晌才舒展开来，吐出一口浊气，苦笑着道：“只要拿起武器的都是敌人……”</p>
<div class="contentadv"> 战争从来残酷。</p>
置身其中哪还有“善良”的立锥之地。</p>
多想想陇舞郡的下场吧……</p>
沈棠强迫自己回想进入陇舞郡听到的、看到的种种惨剧，让自己冷静。</p>
她作为陇舞郡守，保护治下庶民才是她的本职工作。同情十乌的底层庶民, 那是她有足够力量震慑甚至收服十乌才该考虑的事情，如今的她没资格。当下同情野心勃勃且嗜杀残忍的敌人, 只会带来不幸。</p>
顾池二人听到满意的答复，这才拱手行礼退下，留沈棠一人看着拼凑出来的十乌布防图调整心情。走了一段路，姜胜倏忽感慨：“主公的心肠太软了……”</p>
顾池点头赞同。</p>
虽然自家主公也有冷情冷性的一面，但多是面对“恶人”，这种时候她从不吝啬狠厉手段。一旦面对弱势之人，例如遭受苦难的庶民，又会变得格外心软。</p>
姜胜道：“生错了世道。”</p>
若是盛世，他不怀疑沈棠会成为清廉贤明的官吏，或许还会成为被庶民交口称赞的好官，立牌供奉那种。偏偏是这个世道，免不了要违背心意拿起屠刀。</p>
顾池不赞同了。</p>
他反问：“为何不是适逢其时？”</p>
自家主公身上可有不少秘密。</p>
心软，但该硬的时候也不犹豫。</p>
能做到这点已经很省心了。</p>
顾池不正经地揶揄道：“再者说，文心文士追随主公，对主公最最最基础的要求，不就是主公得是个能喘气的活人？”</p>
姜胜：“……你认真的？”</p>
顾池厚颜点头：“嗯。”</p>
姜胜：“……”</p>
他这些同僚……</p>
多少都有些病在脑子上。</p>
沈棠这边舒舒服服地养足精神，早一步逃出生天的苏释依鲁就没这么舒坦了。亏了沈棠“仗义断后”，他狼狈不堪地逃到最近的心腹部落。抵达之时，已不省人事。</p>
仗着武胆武者体质好，昏睡数个时辰便醒来，立马招来部落兵马赶回。</p>
千万要在证据销毁前赶到。</p>
部落的武力驻军是苏释依鲁一派，当即调动足够人马跟过去，天色将暗之前抵达。原先的营地已经被烈火焚烧殆尽，只剩一片漆黑焦土，空气中还弥漫着古怪焦臭。</p>
“将军，没有活口。”</p>
找了一大圈，别说活口，就连一具完整尸体也没见着。除了营地外沿的尸体，靠近火势中心的尸体多被焚烧干净。十乌境内又爱起风，骨灰早被吹走大半，无从查起。</p>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p>
他们在苏释依鲁几个干仗搞出来的深坑之中，挖到几具“幸存”尸体，保存相对完好，仔细检查还真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尸体腋下和大腿根，分别纹着不同的纹路。</p>
应该隶属于哪个势力。</p>
将图案拓印过来，苏释依鲁一看。</p>
当即冷笑连连。</p>
不顾扯动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势，咬牙切齿地道：“果然是这几个杂种……”</p>
又问：“可有发现庚国王姬？”</p>
“倒是在几里外发现几具符合王姬年纪身形的女尸，但无一例外，不是被割去头颅便是面目全非，分辨不出哪个是……”</p>
“罢了，也不重要。”</p>
苏释依鲁摆手，心中憋着火。这次的亏，他一定要让那几个杂种付出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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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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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蚊子再小也是肉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