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着瞧见个女人就挪不开眼睛。</p>
<div class="contentadv"> 她们老早就听过顾池名字，未见本尊还很期待敬仰，但见过真人却是大失所望。</p>
作为文心文士，顾池身形也比寻常男子高大，只是体弱多年，总给人一种清瘦脆弱破碎之感，这对喜好强壮高大、肌肉虬结男子的二女来说，顾池不合格，更别提他刚才那一番话尽显猥琐下流，语气不免带刺。</p>
顾池道：“我主治下并无妓营。”</p>
那人闻言却不知想到什么。</p>
对视一眼，发笑不已。</p>
顾池也不恼怒：“你们笑什么？”</p>
二女不答，或者说她们还未来得及张口解答，就已经被人出声指桑骂槐了：“求知若渴是好事，但路过两条狗叫两句你都想知道它们叫什么，是不是太多管闲事？”</p>
龚骋皱眉欲起身。</p>
来人道：“不管你实力有多高，动手之前先想一想，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界！”</p>
“大过年要喜庆，但不是什么红色都能见的。”沈棠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不容抗拒地压下龚骋肩膀，又笑嘻嘻招呼白素过来也喝一杯，奈何白素并未认出沈棠的身份。</p>
白素对着熟人还有几分笑脸。</p>
对待不熟的，连眼神都懒得施舍。</p>
高冷而又不近人情。</p>
沈棠只得尴尬搔了搔鼻子。</p>
白素视线掠过沈棠落向顾池，隐含警告——顾池他们还有半天年假团建，白素统领这边兵马还要命人维护治安，这个节骨眼混进来的人多，啥人都有，不盯着点不行。</p>
隔三差五还能在小巷捡到尸体。</p>
查下去发现都是仇杀。</p>
严重影响本地治安。</p>
白素眼神不善地乜向两女。</p>
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笑什么？昨儿便警告过你们，再有违纪行为，将你们连同你们的主子都丢出去。不慎客死他乡的倒霉鬼，随便一铲子下去都能挖到俩。”</p>
言外之意——</p>
不排除将这一伙人都暗杀了。</p>
明晃晃的威胁惹怒，但在她们有所行动前已经被乌元压下，他忙起身行礼道：“不知这位将军何出此言？或许有误会？”</p>
“误会？你是指这俩不长眼的，嘲讽在城门巡查的我的兵，这种行为是个误会？我的兵生得魁梧又如何？总比你们脸长得丑要拿得出手。都还没开始修炼呢，就在人家的地盘撒野……哼！白某打狗从不看主人，因为不识相的主人，只会被摁着一起打！”</p>
能让白素暴怒的，多半跟女营有关。</p>
顾池隐约明白二女为何突然发笑。</p>
白素早就盯上这一伙人。</p>
她望向乌元：“你们是来探亲的？”</p>
乌元道：“确实。”</p>
城中守卫森严，入城出城都要盘查干什么，潜伏不是个明智之举，乌元一行人是光明正大来的，用的理由是探亲，顺便将亲戚孤女送过来。这孤女，便是两个少女了。</p>
白素显然是调查过的。</p>
她皮笑肉不笑：“来探亲？啧，这个节骨眼挑的很及时啊。四宝郡和陇舞郡这些地方户籍都已经补完了，重新入户，监管严格。别处的郡县，户籍也以本地为主，你带来的两个孤女有异族容貌，那些地方不给入，于是在相对松散的临湘郡重新上户？”</p>
白素口中的临湘郡就是这里。</p>
魏寿从家乡带来的兵卒户籍基本挂在此处，此地也曾有不少异族定居，所以当地户籍对异族特征的庶民上户管理不严格。</p>
乌元眼睛不眨地道：“沈君平定一方，治下稳定，庶民若无户籍，日后便是寸步难行。既然送她们过来认亲了，首要大事便是上户。乌某不知，这——有什么不对？”</p>
气氛陷入了某种窒息。</p>
不知何时，酒肆不似之前安静。</p>
酒肆内，众人视线都落在白素身上。白素不是一人来的，兵马还在酒肆外站着，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女兵，列队整齐，从战场磨砺的杀气让她们站在那里就自带压迫。</p>
白素：“没什么不对，不过下次要查得严格一些，毕竟——一口一个‘我族未嫁女地位比族中兄弟高’的，其心必异。”</p>
乌元抿唇不言。</p>
白素继续：“这还是两个相貌无法遮掩的，其他的，没什么明显异族样貌的，会不会被你们安插到别处郡县上户了？我主性情通达，不拘小节，但也不喜欢小动作！”</p>
给对手安插间谍是基操。</p>
以主公对女性修者的重视，敌人精挑细选的好苗子，爬到高处的可能性比男性间谍高得多。如今正是户籍混乱的时候，查也不好查。这还只是白素灵光一闪的阴谋论，乌元背后的势力有没有这么干，尚属未知。</p>
乌元眉头跳了跳。</p>
坦荡道：“清者自清。”</p>
“好一个‘清者自清’。”</p>
白素临走之前还给顾池使眼色，带人走了，不用翻译，这是让顾池盯着的意思。</p>
乌元吐出浊气，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欣赏：“这位将军倒是少见的飒爽性情。”</p>
顾池端着茶杯笑而不语。</p>
白将军提供的细节倒是解了他的惑。</p>
“时辰差不多了，吾等还有旁的事情，先告辞。”祈善率先起身，沈棠三人也跟着起身告辞。凑巧，乌元他们也准备走人。</p>
两方人马似乎忘记了此前的不快。</p>
在酒肆门口依依不舍。</p>
跟着——</p>
又在同一间宅院门口碰面。</p>
看看彼此手中的请柬，气氛略尴尬。</p>
|ω`)</p>
啦啦啦啦</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