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彻底绝了此前的念头。</p>
只能给庶民看病也好，饿不死就行。</p>
<div class="contentadv"> 董老医师的故事让沈棠沉默好一会儿，直到他叹气说：“听闻言灵文章之中，有一句是‘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沈君，医工一直被认定为方技之流。”</p>
沈棠驳斥：“它不是！”</p>
医闹也不能这么闹！</p>
救人救命的时候恨不得给人下跪，病愈之后极尽诋毁，还将病愈归咎于三千银办的三场法会……沈棠不是很懂这种奇葩逻辑。能做到高官位置的，脑子应该可以啊。</p>
董老医师笑容带着几分释然。</p>
“是啊，沈君说它不是。”</p>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说真话，什么人说假话，什么人说违心之言，他还是有些判断的。董老医师认识北啾，也在医馆听病患谈及载着她上值下值的“坐骑”，知道她作为女性墨者却有类似武胆言灵的变化手段。既然工匠能如此，医工如何不能呢？</p>
又好比林风这些能修炼的女君。</p>
“所以，这一礼，沈君值得。”董老医师说着又行一礼，他的孙子急忙跟上。</p>
“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董老毕竟上了年岁……”一身老胳膊老腿就别折腾了，他要行礼还是磕头，让孙子代为执行就行。完全忽视了董老医师重返青春的年轻面貌。</p>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p>
得知青年竟是董老医师，她就很难再扭转对方在自个儿心中的形象，总觉得他身体很脆，她错开话题：“文士、武者和墨者都有专属的信物，董老如今入了医家，还开启圣殿，应该也有这些吧？可否开开眼？”</p>
尽管董老医师跟北啾一样都是开启圣殿之人，但他对自身能力的掌控显然比北啾好得多，那些题没有白刷。不需要沈棠帮忙引导，只需说一下具体操作，他便能化出。</p>
因为不习惯，费了好大劲儿。</p>
沈棠看着他化出的东西沉默了。</p>
她的身体比牛还壮实，这些年只有几次小病，军医开两贴药就好，根本没见过这个时代治疗疾病的用具。在她的记忆中，针灸的针应该是电视剧那种金针银针才对。</p>
结果——</p>
“这是什么？”</p>
沈棠指着他手中的石块。</p>
石块巴掌大，扁平状，正面刻着“大医精诚”四个线条匀净、行笔圆转的篆书，背面刻着“董氏行道”四个字。除了这块石头，他手中还有一本空白的“无字书”……</p>
新职业信物都是两件起步，沈棠羡慕。</p>
“沈君，这是砭石。”</p>
董老医师心中有所感应。</p>
这块“砭石”又化作了石针。</p>
褚曜道：“砭，以石刺病也。”</p>
沈棠看看石针，又看了看褚曜，这跟她以为的不一样：“不应该是金针银针？”</p>
医士行医不用金针银针用石针？</p>
董老医师和褚曜都被她问题干沉默了，褚曜轻咳着纠正自家主公离谱的错误：“所谓‘药石罔效’就是药剂与砭石二物。”</p>
主公也不想想董老医师被顾池捡回去是什么模样和经济状态，衣裳打了二十多个补丁还舍不得换新衣，浑身上下别说金银做的针具，就是铜板，他也摸不出几个……</p>
沈棠：“……”</p>
好一会儿，她扭头问董老医师。</p>
“董老施针可还缺一套金针？”</p>
董老医师憋出一句：“不用……”</p>
金针怎么能拿来救人呢？</p>
沈棠：“？？？”</p>
当下的冶炼技术不高，金针这玩意儿还真不能用来救人，董老医师倒是在做梦的时候考到施针操作。只可惜梦境始终是梦境，其他地方医术发展好点，倒是会不同。</p>
沈棠：“……”</p>
这就触及到知识盲区了。</p>
她果断转移话题。</p>
“这本无字天书又是什么？”</p>
董老医师耐心十足：“是‘诊籍’。”</p>
沈棠眼神清澈而懵懂。</p>
他道：“就是写病案的册子。”</p>
碰到什么疑难杂症可以记录上去。</p>
册子还有专门记录药剂的地方。</p>
这两样都是好东西。</p>
他很满足，但沈棠却觉得这跟董老医师五年考试相比，付出和收获有些不成比。</p>
“非攻”和“兼爱”也是辅助用品，但墨者入门门槛并没有医士那么变态严苛。</p>
北啾她们还能化出挖掘机呢。</p>
医家作为与之并列的圣殿之一，不可能就给一块可以变化石针的石头，一本可以无限书写病案药剂的书吧？这两样不能说一无是处，但价值确实不多。</p>
沈棠腹诽：“医家圣殿可真小气。”</p>
“自然不止如此。”</p>
董老医师抬手凝气。</p>
这次比上一次顺利许多。</p>
气息化作数枚碧绿色长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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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医而贬为技流的士人是孙思邈，曾中进士。</p>
这话是朱熹说的。</p>
国庆节没有出去看人从众，去了健身房狂练一身汗。</p>
PS：这个月的月票活动帖子白天已经开了，审核通过还挺快的，应该还有一百个不到的名额，先到先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