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乌拉杨是什么人？</p>

经历过老大哥辉煌时期的坚定信仰者，进审讯室又能怎样？</p>

曾经那崇高的信仰会支持他……直接认怂！</p>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我拿了200辆龙豹SUV的指标去打点关系。”</p>

审讯官冷漠道：“上头说你拿了一半指标，你现在却说只拿了200？”</p>

“我真的只拿了200指标，不信你们可以查。”</p>

“乌拉杨，你知道新局长的手段，我劝你不要再抵抗。”</p>

“没拿就是没拿，你打死我也是没拿！”</p>

乌拉杨顽抗，审讯官也知道他的底细。</p>

“再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如果明天天亮时你不好好交代，格克勃的手段你是知道的。”</p>

审讯官扔下一句话离开，乌拉杨打了个寒颤。</p>

格克勃的手段他当然知道，都能让东伯利亚大狗熊承认自己是兔子。</p>

没人能扛过格克勃一轮审讯，没人。</p>

窗外的月光阴冷，乌拉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巨龙钢铁集团上。</p>

出卖装备机密是死罪，贪污龙豹SUV指标更是难逃一死。</p>

现在除了巨龙钢铁集团也许能帮他一把，其他方法希望渺茫。</p>

乌拉杨提心吊胆地祈祷了一整晚，而遥远的南方滨海市，陆慎为也没怎么睡好。</p>

天不亮他就守在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门前，卫兵将情况报告顾明。</p>

“你小子这才几点怎么就过来了？”</p>

“睡不着呀，钟老那边有消息了吗？”</p>

“差不多吧，钟老和局座答应你的事儿，肯定不会出问题。”</p>

“我还是不放心。”</p>

“心放肚子里，毛熊国内部贪腐问题早已是世界公认，只要退赃就能保住命。”</p>

陆慎为忧虑道：“能把人弄回国吗？边境小城安排个住处也行。”</p>

“先保住命再说。”顾明思索道。</p>

整整一上午，陆慎为都没见到钟正。</p>

实在是等不及，他直接给钟正拨去电话。</p>

“别催了，东伯利亚开发局放人也要走个流程嘛。”</p>

“钟老，人弄出来了？”</p>

“没那么快，但已经有信儿了。”</p>

东伯利亚开发局，审讯室。</p>

乌拉杨清晨的皮带炖肉还没消化，中午又被扔进水牢游泳。</p>

“四小时后再不开口，我会安排你去见圣母玛利亚。”</p>

“我……我真的没拿那么多……”</p>

乌拉杨进气已经没有出气多，他心中懊悔见财起意，贪得无厌。</p>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不能坦白，毕竟出卖安225图纸和残骸会让他死得更快。</p>

可他再不求饶，衰弱的身体支持不了他在水牢待太久。</p>

也许……他会这样死掉吧，就像当初红色帝国崩塌那样，来得悄无声息。</p>

不知过了多久，泡在水牢的乌拉杨突然看到一抹刺眼的亮光。</p>

“乌拉杨老弟，还游泳呢？都是误会呀！”</p>

“什……什么？”</p>

“误会，误会，是他们弄错了，龙豹SUV的指标一点都没少，是巨龙钢铁集团发错对账单了。”</p>

乌拉杨努力睁大眼睛，背光说话的人声很像新来的开发局主任。</p>

“你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