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借酒消愁,但长峰重树并没有喝多少,只是浅尝则止。
“我以前是一个射击运动员,酒喝多了对神经有影响,容易手抖。”长峰重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到:“可是如今年纪大了,不仅老花,还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工作患上了干眼症。”
对于自律的人,岳斯是非常敬佩的,上辈子的自己脸肥宅快乐术都戒不掉,哪怕买不到红瓶的,蓝瓶的咬着牙闭着眼也勉强能解解渴。
但是说到这里,长峰重树想到了什么,又抓起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人生伴随着女儿的死一并逝去了,不必再遵循什么自己制定的行为操守。
就这样,在喝完寺村太太又送上来的一瓶酒之后,微醺的长峰重树告辞了。
为了圆谎,岳斯把自己昨晚做的泥塑头像送给了长峰重树,让他有个念想。
走的时候,记录着他女儿惨状的照片与光盘也被他一并带走了,至于这两件重物最后他会怎么处理,岳斯管不着了。
花钱在楼下居酒屋里吃了一顿对他索然无味的饭,岳斯回到了楼上开始布置了起来。
拉好窗帘遮蔽自然光源,从角落的箱子中翻出自制的假面骑士皮套穿上,拿出之前买的相机架好,扯起绿色的篷布作为背景,岳斯开始录制第一段视频。
“看到这段视频的诸位,大家好啊,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没关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会经常见到我的。”
“”
用长峰重树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将录制的视频看了一遍,背景里没有会暴露位置的杂音、自己的话语中没有将线索引向自己的词眼,由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将他原本的音质音色全部改变了,最后把储存卡用一个全新的信封装好,又装进一个大的、显眼的礼盒当中。
在夜幕降临之后,岳斯用黏土搓出一只鸟,让它带着这个礼盒从打开的窗户离开,然后展翅高飞,远远地飞到早已踩好点的地方。
那是长峰重树在其女儿死后多次前往的警局,这位父亲一直在询问自己女儿案件的进度,但脚盆警察的无能与官僚是有目共睹的,放在轻里也是被奚落嘲讽的对象,再加上没有命案必破的规定,长峰重树当然不会从他们哪里得到什么好消息。
甚至为了所谓“保护受害者家属”的名义,警察一开始并没有将长峰绘摩真正的死因告诉给长峰重树,这位父亲后来从电视新闻上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些是长峰重树在喝闷酒的时候对岳斯说出来的事情,言语间皆是抱怨——比起代表着法律的警察,他对于岳斯这种注定会触犯法律的人更加信赖。
毕竟靠着法律是不可能让那两个少年犯受到惩罚的——不对,是三个,那个打电话给自己的人也在其中。
不过岳斯采取的手段是长峰重树所想象不到的,毕竟超自然能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岳斯这独一份。
黏土鸟避开了周围的监控探头,将礼盒放在警察局门口的地上,然后自己两条腿蹦跶蹦跶地跑出去几米远,然后飞到了半空。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