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九郎老师!”
才贺半九郎的小队在林间快速奔逃,不过却不见才贺半九郎的身影,其余三人的脸上神色匆忙,甚至带着一些惊恐,很明显是在逃跑,是在逃命。
不过是在逃命,三人好歹也是木叶忍者,依然保持着三角阵型,作为中忍的不知火玄间在最前边打头阵,迈特凯和惠比寿位于后方。
一边跑,迈特凯一边哭泣,哭喊着才贺半九郎的名字,很明显,才贺半九郎已经遭遇不测了。
“玄间,我们需不需要布置什么陷阱,稍微阻拦一下他们!”
惠比寿对着前方埋头赶路的不知火玄间喊到:“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肯定会被追上的!”
面对队友的提议,不知火玄间却说到:“不行,就算是陷阱,也无法阻拦那些家伙足够长的时间,而且他们破除陷阱的时间肯定比我们布置陷阱的时间要短,不要浪费平白浪费那些时间和力气!”
岳斯之前的猜测不错,因为雾忍村中反对三代水影的那帮势力的原因,有大批的雾忍忍者被派往了与木叶忍者的战场上,其中不乏精锐,原本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僵持的局面彻底被打破了,木叶忍者这边承受了强大的压力,没有立即崩溃,都算木叶忍者训练有素,指挥官调度有序了。
只是,大范围上的僵持,并不能具体到每一个忍者身上,在小的战场上,木叶和雾忍互有胜负。
半九郎小队就是属于负的那一方,在战局紧张的现在,巡逻的密度与频率大大提高,半九郎小队和其他两个小队被编成了一组,进行边防巡逻以及敌情侦察方面的任务,然后却迎头撞上了雾忍精锐中的精锐,直属于水影的忍刀七人众。
这七个人本就是优中选优的精锐忍者,专门用来进行寻常上忍无法完成的高难度任务,一身实力强到可怕,并且每个人都配备着一把与他们的性格与忍术向契合的忍刀,那让他们的实力更进一步,七人联手,足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击溃小国的忍村,攻陷一个小国。
面对忍刀七人众,木叶的巡逻小队当然是一触即溃,一個照面便被斩杀大半,剩余的忍者估计也是同样的下场,在那个瞬间,作为带队上忍的才贺半九郎做出了一个决定。
才贺半九郎对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学生下达了命令:“不知火玄间,迈特凯,惠比寿,作为队长,我对你们下达命令——你们三个立即撤退,用最快的速度撤退!”
“不知火玄间,你是中忍,我现在临时任命你为半九郎班的代理班长,你必须将迈特凯和惠比寿带到安全的地方,不要让他们做傻事!”
“嗨!”不知火玄间接到了命令,立即带着迈特凯和惠比寿转头撤退,并一直关注着迈特凯,让他跟上步伐——才贺半九郎最后的叮嘱,其实是说的迈特凯,这个青春热血上头的家伙非常容易被情感左右,情感的阈值很低,极易做出冲动的事情。
但好歹迈特凯是个忍者,以任务和命令为最优先,才贺半九郎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以命令的形式下达,迈特凯心里想着和自己的带队老师留下来一并战斗,但是还是哭着离开了。
在自己的学生离开之后,才贺半九郎和其他几个忍者组成防线,哪怕知道自己几人不是忍刀七人众的对手,也要竭力拖延住他们,为不知火玄间三人的逃跑争取时间。
虽然岳斯对所谓的‘火之意志’嗤之以鼻,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也只是拿‘火之意志’当宣传口号来使用,哪怕他上位是因为勇于牺牲的行为而被二代火影千手扉间选为继承人,但是当他坐上火影的位置之后,就逐渐把‘火之意志’抛之脑后。
但是,木叶之所以是木叶,就是靠着‘火之意志’团结起来的无数忍者,有人对于‘火之意志’只是口头上喊一喊,但是身体力行地去践行它的人并不在少数。
就比如说才贺半九郎这几位木叶忍者,他们要以自己的牺牲,换取不知火玄间三个人生的机会。
……
“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正在林间穿梭的不知火玄间忽然停住脚步,对迈特凯和惠比寿问道:“我们现在去的方向,是哪里?”
惠比寿闻言一楞,说到:“是大本营的方向,怎么了?”
不知火玄间看了看自己逃亡而来的方向,目光在己方三人身上转动,思索了一下说到:“你觉得,半九郎老师他们,能够阻拦那几个雾忍多长的时间。”
惠比寿张了张嘴,最后还没有说什么,回忆了一下巡逻小队在与忍刀七人众碰面交手时的一触即溃,最终只是用摇了摇头代替了原本的话语。
不知火玄间又问道:“以他们的实力,想要追赶上我们一个中忍和两个下忍的组合,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是,我们逃跑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却没有出现……”
“玄间你的意思是,那几个雾忍故意放我们逃跑,让我们把他们带到大本营的位置。”惠比寿听出了不知火玄间的意思,墨镜下带着惶恐神情的眼睛瞬间变得非常坚毅。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再逃跑——半九郎老师为了我们而牺牲,那么,为了村子里的其他忍者,我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知火玄间从忍具袋中掏出苦无,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凯,惠比寿,你们分开逃跑,找到其他巡逻的木叶忍者,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但是一旁的迈特凯忽然变得非常警觉,说到:“不用了,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仿佛是附和迈特凯的话,七道人影窜出,或蹲或站,或依或坐,姿态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他们都是雾忍,身上都背着一把形状各异的忍刀。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七个人,惠比寿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上,因为对方存在着强大的杀气,那是夺走上百人性命自然而然积累的气势,是毫不掩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