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摇摇头。他明知不应该,却并不抗拒这样的温暖,再冷的时候,若与人这样紧紧拥着,也会暖和起来。
当他倒在昆仑雪原上,无助地等待死亡时,他多希望有人能抱着他,温暖他冻僵了的身体。他想过母亲,也想过小九,最终便只想着小九,因为那是唯一不曾辜负他的人。
一个人,无论经历怎样的绝望,只要心底还有一个彼此在乎的人,就有一团火,一盏灯,就不会。
可他彻底失去那个人了。
当宗
子珩被压倒在榻上,被一双满是欲念的瞳眸深深注视时,他知道今夜一定又是个无尽长夜。
屋内炭火旺盛,十分温暖,宗子珩仍畏冷似的抓着身上的衣服,却不能阻止它们被宗子枭扯落。
宗子枭将大哥的身体从散乱的衣物中托了出来,零碎的吻落在那白皙温热的皮肤上,时而啃咬留下浅浅的牙印,或吸吮出青红的印记。
宗子珩本能地
想要后退,却被宗子枭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挤压磋磨的不再只是四瓣唇,还有两片火热的胸膛,和逐渐火热的下腹。
宗子枭轻轻耸动腰:“大哥,我好想要你,你感觉到了吗”
“呼”宗子珩正在大口喘息,试图补足被宗子枭的吻掠夺的空气,他动弹不得,只能被生生蹭得起了反应。
宗子枭用膝盖顶开宗子珩的腿,大手肆意抚摸,令他将身体的主导权一步步出让。
宗子珩摇着头,还在徒劳地往床里缩。这几个月,宗子枭几乎夜夜对他毫无节制的索取,无极宫里到处都留下过他们的痕迹,仿佛他之于宗子枭唯一的用处,就是被一遍又一遍的玩弄,他的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他无法爬出的漩涡,他害怕面对自己屈从于时的丑态。
可宗子枭不会放过他,只想拽着他一同堕落。
他无处可躲,被宗子枭擒着腰拖了回来,他舔着嘴唇,被欲念浸染的瞳眸更显邪戾:“你再躲,我就绑你了。”
“不要。”宗子珩眼中闪过惊恐。他已经被宗子枭层出不穷的花样弄怕了,好像玩弄自己的身体有天大的乐趣。
“不想被绑的话,就要听话。”宗子枭低下头,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一口大哥的鼻尖,命令道,“趴过去。”
“滚”宗子珩推开他的头。
宗子枭却轻吻他的面颊,很是温情地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这么久了,大哥怎么一点都没学乖”
反抗会是什么下场,宗子珩已经受过足够的教训。他咬着牙,缓缓转过身。
宗子枭双目微眯着,大哥修窄的腰下塌,而浑圆挺翘
的臀微微撅起,呈现出极为诱人的曲线,他的身体清癯却不失健硕,雪白的皮肉下是起伏如丘峦的肌理,像一枚精心雕琢的美玉,令人血脉偾张。
宗子枭伸出手,指尖顺着那凸起的脊柱慢慢地往下滑,直滑到尾骨,大哥的身体也跟着一路瑟缩颤抖。
宗子珩的面皮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双目紧闭,羽睫唰唰抖动,他看不到,却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正在怎样作着孽。
宗子枭将他压倒在榻上。
快感疯长,磨人又绵长。
他在意识迷茫的时候求饶,但宗子
枭从不会因此停下。
宗子枭在极致的刺激下,一句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渴望脱口而出:“大哥,叫我小九。”
宗子珩像是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身体顿时僵住了。
“叫我小九。”宗子枭狠狠地说。
“啊啊”宗子珩哑声道,“不,不”
“叫,叫我小九,我就放过你。”
“不”宗子珩拼命摇着头,“你、你不是”他怎么会在这样龌龊的事中听到这个名字,不行,不行,他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叫啊”宗子枭颤声道,“叫我小九,我想听,大哥,叫我小九。”
“不、你不是”宗子珩奋力地揪紧绣被,膝行着往前爬。
但下一瞬却被宗子枭握着腰肢拖了回来。
宗子珩尖叫一声,终于哭了出来:“你不是不是小九”
“叫我小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宗子枭像杀红了眼的魔,仿佛不听到那一句梦寐以求的呼唤,他就无法从这求而不得痛苦中解脱。
所以他也不会让身下人解脱。
宗子珩紧紧咬着嘴唇,他被疯长的欲折磨得几近晕厥,可残存的一丝理智令他始终不肯叫出那个名字。
那是他心中最后的净土。
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宗子枭沙哑的、哽噎的声音在耳边哀求:“大哥,我是小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