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察觉到了真相。

或者说很难不察觉到真相。

通过从卧室之中，传出的苏言辱骂姜梦的几句话语，宁雨就猜测到了某种可能。

但她对这个可能，自然是难以置信的。

毕竟，姜梦可是苏言的女朋友，少年还是那么的爱她。

而且，就算没有任何关系，估计也很难有人对这样的少年使出这样残忍的手段。

但往往最不可能的可能，恰恰就是真相。

在苏言微弱的哭喊声下，宁雨强忍着心痛的感觉，开始在脑海里寻找能够证明这个可能的证据。

然后，她回忆起了那天苏言对她的那种莫名的态度，还有姜梦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话语。

两个字在宁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挑拨。

姜梦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挑拨她和苏言之间的关系，既让苏言误会了她，她也一气之下，误会了少年。

还有凌家人对苏言的误会......

这一切的回忆，一切的细节，都让宁雨肯定了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但她的内心却在愤怒、震惊之时，还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为什么？

姜梦为什么会对苏言做出这些事情来？

把苏言害成现在这副模样，她有什么好处吗？！

然而就算宁雨不解万分，但在姜梦走出房间时，她还是遵循本能，做出了最正确的举动。

给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拳！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姜梦抬手，不知道是想要捂住伤口，还是想要给宁雨一些教训，但在听到后者的话语后，直接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是，是我。”她低声道，算是承认了这一切。

而在听到她的话语后，宁雨眼睛一瞪，恨不得又要给她来上一拳。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再次出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红着眼睛看着姜梦，问出了这个问题。

姜梦却是沉默着，扯了扯嘴角，表情痛苦、悔恨、自责，复杂无比。

为什么？

已经是多少个人问过她这种问题了？

她却是一次都没有回答过。

因为说不出口，因为难以启齿。

因为也没有人会相信......

但这次，姜梦愿意道出一次真相。

她把房门紧紧关上，掩盖住了倒在床上，昏迷过去的少年的身影。

然后姜梦看着宁雨，没有解释，没有描述，就这样突兀的开口道：“我有过一个前世，又或者......做了一个梦......”

宁雨红着眼听着，表情却从一开始的疑惑，到中途的震惊，再到最后的愤怒。

“这就是原因。”

姜梦讲完了那段故事。

“那苏言明明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就这样对待她？！”宁雨咬牙道。

闻言，姜梦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似是没有想到宁雨在听完以后，会是这样的反应。

没有讽刺，没有质疑，有的只是对她行为的愤慨与怒火。

而且，她说的话很对。

姜梦的嘴角弥漫着苦涩：“我以为他还是会像梦里那样，到最后背叛我，所以我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