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高秋叹了口气道“太后交代,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不要违逆他的意思。”他算是明白太后的意思了,小皇帝就是个摆设,只要能安生坐在那张龙椅上就好,至于他干什么并不重要。
来到御书房,安高秋准备好笔墨纸砚,小皇帝继续翻看秦浪给他带来的画册,一边看一边笑,秦浪看到他傻兮兮的样子心中琢磨,是不是该给这货画一套蜡笔小新?想想罢了,真要是被他学会了恶作剧,整个皇宫岂不是更要鸡飞狗跳。
准备就绪之后,秦浪拿起纸笔开始绘画,安高秋去门旁站着,小皇帝的注意力还没有转移过来,秦浪道“陛下!”
小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烦他。
秦浪和陈薇羽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等着。
陈薇羽的脚悄悄从桌下探伸了过去,踩在秦浪足面上,然后又移开,小腿贴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摩擦了一下。
秦浪佯装无事,陈大才女越来越会撩骚了,在宫里太孤单,把大才女给憋坏了。
小皇帝放下画册走了过来,陈薇羽悄悄将腿移开。
秦浪道“陛下,今天想学什么?”
小皇帝道“尿尿!”
安高秋听到之后赶紧去屏风后将夜壶给拿了出来,这小祖宗从来都是说尿就尿,很少给时间准备,待会儿尿了裤子就麻烦了。
这边将夜壶取出来,小皇帝已经把裤子脱下来了,陈薇羽面红耳赤,不想看也看见了,秦浪说他是个天阉,果然不错,比牙签大不了多少。
安高秋端着夜壶请小皇帝方便,可这龙世祥够坏,故意往安高秋身上尿,安高秋叫苦不迭“陛下,错了!陛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老太监忍气吞声地帮他处理干净,出去将夜壶倒掉,顺便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每天都要遭受这种煎熬。
老太监这边刚出门,陈薇羽就扬手在龙世祥脸前一挥,龙世祥头昏脑胀,一脑袋攮桌面上去了。
秦浪暗叹,还是女人下手果断,陈薇羽纵身入怀,紧紧抱住他道“想死我了。”
换成过去,以陈薇羽的矜持断然不会如此,可是在她入宫之后,心境突然发生了改变,原本想要压抑的感情如同火山喷发般不可收拾。
秦浪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疼不疼?”
陈薇羽点了点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在任何人面前皆可坚强,唯独在秦浪面前做不到,亲吻秦浪如刀削般轮廓分明的嘴唇,感觉秦浪的怀抱宽广如大海,真想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永远溺死在这里。
秦浪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悄悄提醒陈薇羽,陈薇羽这才松开他,塞给秦浪一颗药丸一样东西,小声道“交给我爹。”
起身来到龙世祥的面前恨不能在他那张大脸上狠狠扇几个大嘴巴子,不过最终还是忍住,手帕在龙世祥的鼻翼前方拂动了一下,龙世祥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醒了过来。
外面传来安高秋惶恐的声音“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世祥打了个哈欠醒来“尿尿!”
安高秋穿着刚刚换好的干净衣服,端着才清理干净的夜壶,真是欲哭无泪,这种事情还必须得他亲力亲为,御书房可不是寻常太监能够说进就进的。
安高秋只能再次来到龙世祥面前,龙世祥把裤子脱了,这次没往安高秋身上尿,尿了几滴,向安高秋道“你怎么没有?”
安高秋心中把这小傻逼千刀万剐,咱家没有还不是你们龙家给弄得,若是不切咱家要比你大出无数倍。心中再恨,脸上还得带着笑“陛下,奴才是太监啊。”
“太监……呵呵……”龙世祥指着秦浪“你也是太监。”
安高秋道“秦先生是老师不是太监。”
龙世祥把手指向陈薇羽“你是太监!”
“那是皇后娘娘,就更不是太监了。”
龙世祥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性别问题他都搞不明白“有分别吗?”
安高秋无可奈何地望着秦浪。
秦浪利用这个时机给小皇帝上上课,在纸上画了一个男人,指着两腿之间的部分向龙世祥道“男人!”
龙世祥点了点头指着自己道“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手探入裤裆摸了摸“!”
安高秋强忍住笑,可又想起自己没有那玩意儿,实在是有些感伤,自卑让他默默退出门外,男人!自己也曾经做过男人。
龙世祥忽然一把抓向秦浪的裤裆,秦浪吓了一跳,我靠!不带这么玩儿的,老子来给你上课可不带特殊服务。
龙世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大……大……大……”
陈薇羽羞得满脸通红,这小傻子真是蠢到了极点,秦浪也真是,教他这干什么,她也有些奇怪,男人不都一个样子,很大吗?肯定是要比这小傻子大的。
秦浪抱拳道“谢主龙抓!”
陈薇羽咬着樱唇强忍住笑,秦浪可真会整词儿,什么叫谢主龙抓?
龙世祥指着秦浪道“有病!”
秦浪心中暗骂,你特么才有病,这也难怪,龙世祥就没见过正常男人什么样,诺大的皇宫除了太监就他一个男人还是个天阉。
龙世祥向陈薇羽道“你摸摸!”
陈薇羽懒得搭理这蠢货,龙世祥居然抓住她的手非得让她摸。
秦浪简直无语,小皇帝把自己当成木雕了吗?有没有估计我的感受?
秦浪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正准备站起身来。
小皇帝道“肿了,肿了!”
陈薇羽和秦浪目光交汇,都变得异常灼热。
小皇帝忽然起身向外面跑去。
秦浪向陈薇羽微微一笑,陈薇羽眼波朝他裤裆上瞄了一眼,俏脸越发红了。
秦浪不敢久留,再待下去御书房恐怕要失火了,赶紧起身准备追出去,不想陈薇羽和他同时站起身来,两人面对面刮擦了一下,陈薇羽可不是故意碰瓷,被他这一碰觉得娇躯酥软,真想就此扑入他的怀中。
秦浪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追出门外。
小皇帝指着秦浪“肿了肿了!”
安高秋望着秦浪意味深长道“秦先生请回吧。”
秦浪和陆星桥一起过来,不过是单独离开。
来到敬文门取了黑风,想起陈薇羽的委托,于是直奔陈府而去。
陈穷年听说秦浪来见自己,马上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因为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陈府也在准备迎接新年,越是到这种时候,越是想念一双儿女,往年至少还有女儿在身边陪同他们夫妇,可今年儿子女儿虽然都在雍都却无缘相聚,至今方才领悟到咫尺天涯的真正含义。
秦浪大步流星来到陈穷年面前,向他作揖行礼道“卑职秦浪参见陈大人!”
陈穷年看到这小子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他这几天过得不错,成立西羽卫,成为西羽卫的统领,桑竞天又顺利登上丞相之位,借着朝堂角逐的东风,扫去一身麻烦,连太后这次都站在他的一边,陈穷年发现人果真是要讲究气运的,从他认识秦浪开始,这小子可谓是麻烦不断,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一次如此可以说是偶然,次次如此只能用气运无双来解释了。
陈穷年道“去宫里了?”一句话就表明他对秦浪的行程了如指掌。
秦浪道“大人,可以进去说话吗?”
陈穷年笑道“是我礼数不周了。”把秦浪请到花厅落座,又让人送上香茗。
秦浪看了看左右,陈穷年摆了摆手示意家人退出去。
秦浪这才将陈薇羽委托他转交的那颗蜡丸拿了出来。
陈穷年接过,捏碎蜡丸,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白纸,微微错愕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了女儿的用意,这次应当只是女儿对秦浪的考验,一言不发地将白纸收起,轻声道“你见到她了。”
秦浪直言不讳道“三次!”
陈穷年皱了皱眉头,这可够频繁的,就算他是皇上的老师也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见皇后三次,也不怕惹别人闲话。
秦浪从陈穷年的表情看出他的不悦,恭敬道“皆是偶遇。”
陈穷年瞪了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偶遇到这份上谁会相信?自从女儿嫁入宫中,自己这个亲爹都没见过一次呢。当然秦浪现在负责教小皇帝绘画,出入皇宫的机会的确比一般人要多,只是女儿还伴读吗?
秦浪道“每次皇上读书的时候喜欢叫上皇后一起,所以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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