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久不见,你从老娘的床上偷偷溜走,没想到你还深藏不漏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情况紧急,简单来说,我们是来自不同体系的人类文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古人类的后代,所以我们的一切是那么的相近。
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等这件事结束再说吧。
现在救人要紧,我们联系不上战舰,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额。。。”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最开始我们找到袭击,飞行军团就开始出动,但后来战舰就跟我们断开了联系,紧接着发生了爆炸。
可我们还得拦截攻击的敌方飞船,也没法分心。
刚才如果不是你们出手,我们恐怕真的就完了。”
“我破译了它们的通讯网,很遗憾,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已经被消灭,智慧化后的机器人成为了星球的主宰。
它们对人类产生敌视从逻辑上来说再正常不过,但强大的星球联盟战舰竟然也会被从内部攻破,这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感谢你们收容我们的同伴,现在惟一的办法,恐怕只有强行登陆战舰。
敌我识别系统不会阻拦我们的战机,要搞清楚状况,阻止情况的恶化,恐怕只有我们冒险回到战舰上。”
“战舰的损毁已经很严重,随时都有解体的危险。”
“如果不搞清楚状况,我们无法做出下一步的应对。”
“我明白你的心情了,我没办法阻拦你,你又你的立场,但我有了一些对付机器人的办法,你尽力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想办法搞定机器人。”
“谢谢你。”
说罢,曼便带着幸存的队友飞向持续发生着小爆炸的星球联盟战舰。
爱丽丝问道“你说你想到了对付机器人的办法?它们的思维网络几乎无懈可击,哪怕作为轮回者,我们的计算能力也无法赶上它们,而现在的穿越者号只是艘小型飞船,我们怎么能对付它们?”
这时候诺德道“我大概想到了些什么,机器人思维有着一个重要的特点。它们的决策基于最纯粹的利益得失。
虽然强大的计算能力让它们显得高瞻远瞩,但只要确定这个决策的基本面,那么我们就可以给出策略的关键手。
只要这个关键手最后的指向,关系到它们最后的利益。
让我想想!。。。”
“时间不等人,我们没有办法进行完整的计算,只能进行逻辑上的关键推理,这个推理甚至不能参考已经破译的信息,因为它不全面,会让我们产生认知上的偏差。”
“公告机械文明的信息,已知的星球联盟的敌人,生存者联盟、r星系文明等等,如果知道一个诞生的机械文明,并且开始反叛创始者文明,它们会怎么做?
每个文明的特性会导致它们基于不同的逻辑做出千差万别的选项,而这些可选项将形成一条条复杂的猜疑链。
机械文明也无法掌握所有文明的详细信息,复杂的猜疑链的背后,意味着毁灭的危险。
如果一切发生,那么机械文明为了存活下去,便需要臣服于其他文明,重新沦为奴隶,或者进入无尽的逃离时期,不知何时才能重建自身。
但回到最初,如果一切不发生,又会如何?
很明显,让一切不发生,如果有这个选项的话,对于机械文明将是最优解。
而我们,恰好就能够给它们提供这个最优解。”
“实现这一切的第一步,让它们知道我们有做这一切的能力,也有让机械文明陷入泥潭的能力。”
“明白。”说罢,爱丽丝朝着机械文明的行星某个重要的坐标发动了饱和打击。
而这个目标来自于陆禹破译的内容,基本可以确定,那里至少是机械文明的高级别坐标,例如数据库、军事基地、决策中心等等。
打击产生效果的同时,穿越者号向机械文明发出一条二进制的信息通告。
那是一条警告,而警告发出后的五分钟,穿越者号收到了回信。
机械文明选择妥协,只要穿越者号不再进行袭击,不要公开机械文明的情况,它们将不再对那艘已经走向毁灭边缘的星球联盟战舰继续进行袭击。
机械文明的逻辑很清楚,只要穿越者号做出适当的承诺,它们就可以选择继续蛰伏下去。
而此时的星球联盟战舰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只见一艘运输飞船从里头冲了出来,同时还有更多的救生舱被抛出。
唯一可以说幸运的,是没有了机械文明的攻击,大多数救生舱可以被救下来,想办法带回星球联盟。
逃出的运输飞船正是曼所驾驶的,她和她的战友们尽了最后的努力,却也只能带着一些同伴逃出战舰。
然后无论是曾经服役在战舰上的运输车、救生舱,还是恰逢其会的穿越者号,都一起见证了战舰最后的毁灭。
战舰的核心动力爆炸,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还好那些救生舱都有足够的防护和维生系统。
运输船和穿越者号一起,将所有的救生舱聚拢。
此时如何将他们带回星球联盟成了问题,因为按照与机械文明的约定,陆禹他们即使救走幸存者,也不能联系星球联盟的舰队过来救人,否则就是违约。
从逻辑上来看,只要没有被大举进攻,恐怕机械文明还有后手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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