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蔹跟毛坤谈起神经毒素跟谈大白菜时，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李医生跟许助理嘴角又忍不住抽搐着。</p>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蔹，水晶灯下，她的面容也神秘莫测，直到——</p>

“epoch，epoch，epoch。”</p>

“ the Pleistocene epoch。”</p>

机械的女声从白蔹手机传出来。</p>

白蔹慢条斯理地按灭烟，她今天出门赶得急，没带耳机，背单词就开了外音，跟着念了几遍，记住意思跟写法之后，她划到下一个单词。</p>

一抬头，看着许助理跟李医生看着她。</p>

白蔹抬头：“我背单词是不是打扰了你们？”</p>

竟然真的是在背单词。</p>

在黑水街、酒吧背单词。</p>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许助理模模糊糊地想起来，白蔹现在还是高三学生，明年要高考，纪衡还说过她学习刻苦。</p>

“没有没有，”他开口，“您继续背。”</p>

白蔹颔首，只是后面在背单词的时候，声音小了点。</p>

**</p>

不到半个小时，毛坤拿着四个管子上来。</p>

排成一排摆在李医生面前，“李医生，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要找的神经毒素。”</p>

李医生起身，严肃地将质谱仪插上电，开始一瓶一瓶地分析成分。</p>

这种事，许助理跟毛坤等人都帮不上忙，只是在李医生需要东西时，给他递东西。</p>

许助理感觉毛坤比那一群黑衣保镖要好说话得多，小心翼翼地问他，“您是白小姐的……”</p>

白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p>

看起来很不好惹。</p>

毛坤朝许助理一笑，“我跟她不打不相识。”</p>

他一头黄发，流里流气的，很象是个流氓头子。</p>

听毛坤这么一形容，许助理也想起来，纪慕兰在来湘城之前跟许恩说过，她那个女儿混不吝的，什么都干。</p>

可许助理见过白蔹好多次，觉得她就是个挺爱学习的高三学生。</p>

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点把纪慕兰的形容跟白蔹挂上勾。</p>

“这神经毒素，黑水街有很多吗？”许助理问起正事。</p>

“那倒不是，”毛坤点燃一根烟咬着，微微眯眼，“不过我是酒吧的保镖，经常听酒吧的佣兵吹牛，他手上刚弄来一批神经毒素，你们运气不错。”</p>

他瞥了许助理一眼。</p>

许助理深吸一口气，确实运气不错，“谢谢您。”</p>

他真诚道谢。</p>

不过这人竟然也是酒吧的保镖，许助理不由多看了毛坤一眼，不愧是青龙酒吧，连保镖都这么强。</p>

也就是这时候，李医生将一管药物拿出来，兴奋地站起来，“找到了，就是这个！”</p>

他把这管毒剂交给白蔹。</p>

白蔹伸手接过，低头仔细观察，上面全是英文，CN神经毒剂。</p>

她退出单词软件。</p>

打开微信，拍照片给兰斯。</p>

兰斯：【ok，我将去问】</p>

找到毒素来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下楼。</p>

小七在吧台调酒，看到白蔹等人出来，他诧异地抬头，“姐，你不多留一会儿？”</p>

“没带作业，”白蔹看了眼小七，想起来一件事：“你真不回去继续读高中？”</p>

小七摇头，“再说。”</p>

许助理站在一边，闻言，抬头看了小七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