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教授们不由点头，坐在最边上的教授，也是第一天给白蔹他们演讲的教授，拿着笔打下高分——</p>

90。</p>

这是对梁无瑜的肯定。</p>

这一组讲完。</p>

就到凌子耀那组，这一组的整体要比梁无瑜差很多，最后一排的人后面就没怎么听了，高珈宸作为他们的培训老师，打了81分。</p>

再往后，讲得一组不如一组。</p>

“黄主任，”坐在最边上的教授小声对身边的地中海道，“你说你老师该不会真为高珈宸来的吧？”</p>

他们这么久，也没看出来这场学术报告有什么值得听的内容。</p>

也就梁无瑜那一组表现得还可以。</p>

地中海稍顿，偏头看了坐在中间的马院长一眼，“这……或许老师只想看看新生代的风采吧，哎，最后一组了，我们先听。”</p>

他坐正。</p>

旁边有人把最后一组论文报告发到每一位教授手里。</p>

黄主任虽然说着听报告，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翻这份报告，其他教授也没翻。</p>

实际上除了第一组，后面的论文他们都没翻。</p>

这些教授看惯了江京那群研究生、博士生的论文，看多了SCI的论文，这群高三生们的论文实在漏洞太多，没什么值得探究的地方。</p>

看多了还需要洗眼睛，心里难受。</p>

黄主任身边的老师随意地将报告扔到一边，然后抬头，就看到一个女生上台。</p>

教室里打足了暖气，女生穿着质地有点厚的白色交领上衣，衣服上绣着墨色竹叶，下面是黑金缎马面，行走间金色翻涌。</p>

脑后是一根黑色木簪，头发全被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p>

她带着优盘上去，弯腰将他们这一组的ppt打开。</p>

演讲人是白蔹，因为只有她更了解这些专业名词，ppt是王旭做的，白蔹在这之前已经熟悉了好几遍。</p>

中间。</p>

凌子耀瞥了王旭一眼，目光带着讽刺地看向白蔹等人。</p>

王旭冷冷回瞪凌子耀。</p>

宋泯有些不信任，这是他从小到大对白蔹的怀疑，“让她演讲，真的不会出错吗？”</p>

他这么一说，不了解白蔹的王旭等人也小声询问唐铭：“对啊，我刚刚听梁无瑜声音都有些抖，她可以吗？”</p>

“这……”裴衾昨晚觉得不行，但现在也有些担心，“早知道今天这么多人，就让宁肖或者宋泯上了。”</p>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马院士跟诸多教授会来，这样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p>

这几人担心着，唐铭却只是笑，“她要是不行，那在场就没其他人行了。”</p>

语气有些得意。</p>

宋泯诧异地看了唐铭一眼。</p>

演讲台上，ppt出来后，白蔹向诸位教授跟同学鞠躬，才开始今天的演讲。</p>

“我们用贝里相位跟贝里曲率调整参数空间，实现量子比特无损地在不同能级之间跃迁……”她几乎没看几眼身后的ppt。</p>

微微侧站在演讲台上，一手拿着优盘，随意点着身后的ppt。</p>

优盘每次落点都在她讲的那一行字或者那一张图。</p>

冬日的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线透过玻璃穿过飘荡着尘埃的空气照在她身上，少女手拿着优盘，侃侃而谈，仿佛手下点着的不是ppt也不是她的论文，而是万里江山。</p>

白衣黑裙，眉眼散漫，挥洒着属于年少的意气风发。</p>

所有人都还为她的风采折服，随着她讲到后面，黄主任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翻开手里的论文，一一比对着上面描写的文字。</p>

然后惊愕的抬头。</p>

不是，你这模型？</p>

真是高中生能做出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