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身上血腥气味重，排队的人不敢说话。</p>

等她进去了，这些人就议论纷纷，“怎么回事，还有人不用排队的？”</p>

“对啊，人人平等……”</p>

有人甚至还拿出手机。</p>

检票员懒洋洋地抬头，“回自己家要排什么队啊。”</p>

“……”那人灰溜溜地放下手机。</p>

后院墓地。</p>

陈北璇摘下墨镜，她一张脸分外冷艳，身材高挑，外表几乎看不出年纪，她把墨镜放回兜里，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p>

“老祖宗啊，您第一次保佑我买到了蛋糕，第二次保佑我数学及格了，后面又保佑我考到了军校……”她开始叨叨地念了一堆，最后恭敬地把三柱香插上去，“我保证，我保证这次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求你，十一年了，您能不能保佑我找到那该死的渣男？我想亲手剁了他。”</p>

一分钟后，“您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好的好的，谢谢老祖宗，谢谢老祖宗！”</p>

**</p>

与此同时。</p>

博源基地教室的白蔹打了个喷嚏。</p>

姜附离坐在她身边，手指划着电脑，另一手把她的外套递给她，“你不要耍酷。”</p>

白蔹还穿着那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白色长裙，纤尘不染，只略略抬眼，“没事，我不是你，需要我给你开一副药？”</p>

姜附离听着她的话，把外套收回去，“贺文他们提交的报告我还没看。”</p>

白蔹却伸手掐住他左手的脉搏。</p>

姜附离的脉象很奇怪，白蔹倚着桌子，指尖压着他的脉搏，眉微微皱起。</p>

而姜附离却低头盯着她莹白的指尖，慢悠悠地想着，原来她是真的不冷啊。</p>

“没救了？”姜附离看她一直皱眉，便问。</p>

白蔹：“……”</p>

为什么对自己也能这么说话。</p>

她松开手，从旁边扯了一张纸，开始琢磨。</p>

姜附离默默收回手，点开一篇文档，“从八岁起就这样了，天一冷就容易蔫。”</p>

他把自己形容的像是一颗菜。</p>

一心二用，还给人回复：【查重】</p>

——【好的老师，用他们的那个网址查重会不会泄密？】</p>

姜附离：【你写的这些垃圾，不必担心】</p>

他回完，又把修改意见发过去。</p>

马院长的消息就来了。</p>

马院长：【她档案封没？】</p>

姜附离：【嗯】</p>

马院长：【那就好】</p>

马院长问完就开始夹带私货：【今年赌池你有什么意见吗？】</p>

他问的是高考赌池，今年也就许知月跟梁无瑜，梁无瑜理综要好一点，许知月语文英语比他好，这次江京期末考试英语简单，梁无瑜占大便宜。</p>

每年高考都有这么一遭，学术圈的人乐此不疲。</p>

姜附离没回马院长。</p>

马院长盯着聊天页面许久，转头就把自己的钱投入赌池。</p>

马院长：【她哪天走？】</p>

姜附离：【（微笑）】</p>

马院长：【你怎么突然态度这么好？】</p>

马院长盯着这个微笑，他一直觉得这个微笑十分友善，今天看着姜附离发，才觉得这微笑似乎有点嘲讽，又有点冷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