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班班主任熬夜熬得眼花，闻言，只抬了下头，然后淡定的将书收起，拒绝：“不能，这也不是我的。”</p>

陈著一愣，他原以为班主任是给他们借的。</p>

八班。</p>

“怎么了？”任晚萱收卷子的时候发现他在走神。</p>

陈著将事情跟她说了一下，任晚萱捏紧卷子：“你确定是江京物理？”</p>

“对。”陈著点头。</p>

他们俩显然都听说过江京物理。</p>

“为什么班主任不给我们？”</p>

任晚萱确认之后，难以理解。</p>

她跟陈著没想到有一天班主任会拒绝他们。</p>

“可能是太珍贵了吧，我们再想想办法。”</p>

陈著按了下眉心。</p>

这本书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要拿过来的。</p>

晚上。</p>

依旧是一群尖子生的培训班。</p>

七点半，放完视频。</p>

八班班主任偷偷将白蔹叫出来，把书还给她，并叮嘱：“这本书你放好了。”</p>

“哦。”白蔹慢吞吞的接过来，又偏了偏头：“我会问宁肖他们要不要看，到时候再给您。”</p>

八班班主任眼睛一亮：“知道了，回去吧。”</p>

阶梯教室。</p>

任晚萱一行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提前离开。</p>

不能让高博士的助教久等。</p>

陈著看了眼班主任的方向，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看到他身边的白蔹。</p>

白蔹刚好回到座位。</p>

她正将一本书放回书包，以往他不会注意白蔹，也不会关注她看的什么。</p>

然而今天，他认出来那本书——</p>

那是他早上在班主任桌上看到的《江京大学物理》。</p>

陈著深吸一口气。</p>

一种极其不理解以及失望涌上脑门。</p>

八班的人相对于学校其他人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所以他不理解。</p>

为什么？</p>

班主任宁愿借给可能都看不懂的白蔹，也不愿意借给他与任晚萱？</p>

“你今天动作怎么这么慢？”任晚萱早就收拾好，在一边等他。</p>

他们得赶去见高博士的助教。</p>

往日每个人都很积极，今天陈著动作少慢很多。</p>

教室里人多，陈著知道没想公布白蔹跟任家有亲戚关系，没有说话。</p>

直到上了车，他才问：“你那个亲戚到底什么来头？”</p>

“能有什么来头，青水街，我外公他们都查过，户口都在纪家，”</p>

任晚萱知道他说的是白蔹，她并不在意的道：“她怎么了？”</p>

“很奇怪啊……”陈著看向车窗外，英俊的眉眼凝着困惑，“班主任为什么把江京大物借给她……”</p>

任晚萱本在看高博士助教给她发的地址。</p>

闻言，她倏然抬头：“你确定？”</p>

“十有八九。”他应当不会看错。</p>

**</p>

湘城，CRFS研究所。</p>

姜附离目光盯着探测器，一手拿着纸板，一手捏着笔，整个眉眼落在实验室不明显的阴暗里，面色冷凌。</p>

让站在身后的组员气都不敢大声喘。</p>

“产生氘的几率不大，加大对伽马射线的探索，”他草草记录几笔，偏头，将记事本交给助理，提问：“知道原理的吧？”</p>

他抬头，随机点了一个组员。</p>

组员昂首挺胸，贺文的录音笔到了之后，他们忘记的能反复拿出来复习：“氘进入探测器中，会被原子俘获形成奇特原子从而释放出伽马射线……”</p>

看他能顺利回答，其他组员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放回。</p>

姜附离收回目光，倒是好带多了。</p>

姜附离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解开防辐射外套扣子，声音寡淡：“实验报告发我邮箱。”</p>

助理拿着记事本紧跟在他身后。</p>

“对了，”姜附离指尖停在深蓝色的扣子上，微挑的凤眸低敛，“去拿两个江京大学预备营的邀请码。”</p>

“好。”助理将这件事记在行程上。</p>

姜附离没有其他事了，慢条斯理的将外套放在休息室，就拿上手机走入升降梯。</p>

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回去的很早。</p>

当然，这个“早”是相对于以前的他来说。</p>

助理站在升降梯外，等升降梯到达地表层，他才感觉不到来自对方的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