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赌来赌场干嘛?还带了一两千万?
故意输掉?图个啥?
阿克塞尔想不通。
但这不怪他。
因为袁安更想不通。
在进赌场前,言星河给他和成岚交代了两件莫名其妙的事第一件是什么游戏都可以玩,但要“合理”的输光兑换的筹码,第二件是不要搭理任何向他们搭讪的人。
从津城到妈港,算上去k社团地下钱庄兑换港币,袁安和成岚已经搬运了五次五千万的现金,累得他们闻到钱的味道就反胃,来到赌场,负责交换筹码的是君陌,他们更是没有经手过现金,没有看到兑换台钞票的清点过程。
所以。
本就是未谙世事高中生的他们,在重重刺激下对“金钱”以及手里的“筹码”,完全失去了任何概念。
在别人看来那是能够换取一生幸福的一千多万,对这二人来说,就是阻止他们赶紧输完后去吃奥斯陆赌场外最有名老太蟹黄粥和海鲜刨冰的“累赘”。
而更让袁安生气的,是他根本输不完!
因为每张赌桌上,都有神经病一样的限红,每次最多只能让他输一百万!
加上他又莫名其妙的手气不错,在百分之五十的赌博游戏概率下,玩一圈下来,加上抽水,他倒赢了两百来万!
袁安原本就讨厌赌博这种不讲技术含量的运气游戏,也讨厌自己被别人围观讨论的社恐现场,手里一筐子“破烂筹码”还迟迟输不了,搞得他非常火大。
“行吧,开牌开牌。”袁安看到阿克塞尔推回来的七块筹码,将它们随意叠在一起。
这是一张三人小台,袁安的两边都没有坐人,确认袁安的筹码后,阿克塞尔展示双手,从牌盒中快速派牌。
点的规则很简单,纸牌a可以作为也可以作为与花牌搭在一起的点,纸牌到都是各自对应的数字。
“花牌”,j,q,k都作为点。
因为袁安直接将限红拉满,所以场上的最高倍数也就是一赔一,没有什么五小龙五花龙这种“翻倍”的牌型,只由阿克塞尔代表的赌场庄家,与袁安代表的赌客闲家进行大小比较。
哪边发的牌更接近或等于点,哪边就获胜,相同则是平局,赌场退回筹码。
每人一开始都发两张牌,庄家一张明牌一张暗牌,闲家两张明牌。
庄家的牌叫到大于点后就会主动停下来,而闲家可以根据庄家的一张明牌判定自己要不要继续要牌凑到更大,比赢庄家。
在阿克塞尔专业的手法下,四张牌很快发到桌子上。
他的明牌是一张,暗牌不知。
袁安的两张牌都是k,一共点。
这种牌型,只要袁安不继续“要牌”,那获胜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五。
可以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继续要牌,去赌那个只有十三分之一机会出现的,能让他稳赢的a(点),凑够点。
但袁安从跟着言星河来到妈港开始,就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无脑相信言星河并坚定不移执行他计划的无情工具人。
“诶,”袁安想起刚刚阿克塞尔跟他科普的规则,看着桌面上的牌型,眼前一亮,一拍面前的扶手,兴奋的看着阿克塞尔,“我可以要牌吧!”
“……”阿克塞尔作为专业荷官,本应该秉持着“对赌场有利”原则,快速且专业的回应赌客的咨询和疑问,但现在,他罕见的沉默了。
“那个,先生,我是不是没有讲清楚规则……那我再讲一遍,就是如果您的牌超过了点,就算是‘爆牌’,而只要爆牌,不管我是什么点数,庄家都会赢你下注的筹码。”
阿克塞尔掏出上衣口袋中的丝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满脸微笑的提醒道。
再有一年,他的大厅荷官工作经验就叠满,拥有去贵宾厅服侍豪客的资格。
所以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上级派来验收他工作能力的检验官。
这是想告诉我,拥有很多钱的豪客们,都是一群神经病的意思吗?
“我听明白了!要牌!”袁安发现了几率很大的输钱方法,异常兴奋。
“好的先生,祝您好运。”阿克塞尔微微叹了一口气,从牌盒中抽出一张,滑到桌子上,翻开。
竟然是一张黑桃a!
刚好给袁安凑齐了点!
“怎么样怎么样,这算是点吧,我是不是爆掉啦!”袁安挫着手掌。
阿克塞尔没搭理这茬,翻开自己的暗牌,是一张老k。
“庄家点,闲家点,闲家胜。先生,恭喜发财。”阿克塞尔换上职业的假笑,因为要抽水百分之五,所以他将九十五万的散码叠到袁安下注的一百万筹码上,推回给了袁安。
“不!”袁安抱着头,痛苦的哀嚎。
“安子!救救我!”成岚捧着一大堆筹码,满脸惊恐,从袁安身后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坐到袁安旁边,气喘吁吁道,“我同时玩八台那个角子机,开着最大倍数,眼看都要输得差不多了,但其中一台忽然全屏幕出现‘幸运’,我莫名其妙他妈的中了什么奖池礼金,给我整了两千多万回来……等等,你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不管啦,来,阿……阿克塞尔对吧?我全下了。”
成岚将手里两千多万的筹码全扔点桌上,眼神真挚的看着阿克塞尔。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台子限红一百万,您最多只能下一百万……”
得。
又来一个疯子。
阿克塞尔没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内会提醒别人两次限红规则,擦擦汗,看着因为赢了大钱而陷入慌张的成岚,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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