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连连摇头。</p>

“这些要我，我定想不出来。”</p>

“我顶多比你会洞察人心罢了，毕竟我在相府待了好些年，对他们的脾性了如指掌。而你在文章上的造诣，才是让我望尘莫及。”姜暄和谦逊回道。</p>

“哎呀，你我就莫要再夸过来夸过去了。”春月笑了笑。</p>

“说到秦良玉，我刚才从厨房过来，听府里下人讲，她哭了一个晚上。”</p>

“她活该。”</p>

姜暄和回之一笑，随即目光落在前方。</p>

“我和我娘自小睡在柴房，整日与耗子蟑螂作伴，早就习惯了。不过是让她稍稍尝了一下和耗子待在同一张床的滋味，便将她吓成这样。”</p>

她不屑冷哼。</p>

“经由昨夜一事，想必姜中正定会对她生出嫌隙，她之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春月轻声安慰姜暄和道。</p>

“还不够。”姜暄和眸中一闪而过的轻蔑。</p>

“我要让她将我娘这些年受过的苦难，都尝一遍。”</p>

死多容易啊，活着才难。</p>

就如前世的她一般。</p>

被秦良玉和姜元敏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强装谄媚卖弄身姿勾引慕容峥的时候；明明做的一切都只是迫不得已还要被人一口一个“贱货”的喊着的时候，她也想死。</p>

但她不能，她死了，母亲也会跟着一起死。</p>

可饶是这般卑微的请求，姜家也不让她如愿。</p>

她怎能不恨。</p>

正是晌午，集市上热闹非凡。</p>

着银色锦袍的男子晃晃悠悠穿过走廊，走下楼梯。</p>

“事情办完了？”</p>

程行简看着姜新楣落座。</p>

“我是谁啊？人称大周商界之王，这世上就没我搞不定的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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