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对着墙，只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老者过来，将整整一篓子蝎子直接倒入药罐中，再行云流水般提起，拿走，倒在浴桶里。</p>

整个屋子都弥漫起浓郁的酸苦味，姜暄和心跳如擂鼓，希望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离蝎子近在咫尺。</p>

蝎子加入草药汤给人泡澡，姜暄和没听说过，但总觉得也只能是南疆那儿的风格。</p>

不知道拓跋扈是不是害怕，她不好回头看，但手边没药罐了，只能继续观察着还没用到的其余毒虫。</p>

老者在身侧收拾草药，之前熬药时并没有全部用到，他一样拣了几个捏在手里，过去拓跋扈那边，撕碎丢进水中。</p>

似乎每隔半刻钟就要来这么一回，老者来回忙碌，姜暄和也逐渐将木盒里的肉虫喂完了。</p>

屋内属于草药的清苦味和青草味中和了那股酸味，姜暄和直觉要有下一步了，果然，身边的草药已经寥寥无几，种类都不全了。</p>

老者坐在二人中间歇了会儿，就起来到姜暄和身边，“把那个，蜈蚣给我。”</p>

“在这，活蹦乱跳的。”</p>

老者轻笑一声，意味不明。</p>

姜暄和意识到自己的确没那么怕了，经过短时间的相处，主要是直视它们狰狞的模样，倒也没有那么排斥了。</p>

但那些虫子被放进去的时候，应该还是活蹦乱跳的，姜暄和想，毕竟她做的事就是确保虫子还活着。</p>

老者一上午没几句话，这会儿突然出声了，“忍着些。”</p>

姜暄和马上回头，看到拓跋扈眉头紧锁，忍耐着什么。</p>

“他必须过这一关。把蛇给我。”</p>

“是……”姜暄和不太提得动蛇这一篓，里头虽然都是翠绿小蛇，但数量不少，互相盘着压着，若是不发出声音倒还不那么骇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