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最是盼着及笄,能跟顾礼岩喜结连理了。</p>
“行了,没有什么事,这次出来,我是想知道,我母亲去世的事,究竟是不是被杀的。”</p>
沈玉芙打断他还想再问的话头,当即就转移话题。</p>
许毓之闻言,叹气一声,思绪一转后,神色微微凛然,道,“姑姑身边的月心,当初在姑姑死的当晚,逃了出去,我们多方派人找,找到她时,她嫁了人,生了儿女,还置办了铺子,连娘家都置办了铺子,此事我们觉得蹊跷,多方打听才知道,她回家那年正是姑姑离世那年,突然就发达了,但她卖身契还在许家,我们以卖身契为由抓她回来,以她儿女威胁她才肯说出实情,当年姑姑离世是被她按入水里溺毙的,背后出钱之人,是姚氏。”</p>
听到最后那个答案,她整个人只觉得背脊发麻,颤着声低声确认,“当年的侧夫人姚连香?”</p>
“就是她,她花钱买通月心,先是给姑姑下药,让她患有癔症,加上姑姑对沈老太太有心结,一两个月的时间,她癔症频发,这才让人以为,她是抑郁成结,自己想不开自尽的。”许毓之说着,拳头都握紧了,咬着牙说话。</p>
沈玉芙闭上眼,心里又恨又气,姚氏是母亲选给父亲的为妾的,一向看着安分,恪守规矩,事事以母亲为尊,端的是一副恪守本分又懂事体贴的模样,让父亲也尤为满意她,才抬为侧夫人,母亲也与她相处和谐。</p>
父亲只有一妻一妾,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之举,对母亲也敬重,姚氏也很本分,她这才没觉得父亲扶她为正室有什么不妥。</p>
沈玉芙气得身子都在颤抖,绞着帕子,手劲儿太大,都扯坏了帕子。</p>
“她怎么敢的?母亲待她不薄,从不苛待下人,对她更是多有照拂,否则她被人牙子卖去青楼,就是下贱的妓子,是我母亲救了她啊!”</p>
她口口声声说,视夫人为姐姐,殷勤侍奉在侧,对内对外,更是贤良本分的样子,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谋划了这一切。</p>
“如今,你也知道真相,此事你打算如何?是否要告诉你父亲?”许毓之问道。</p>
沈玉芙慢慢冷静下来,深叹口气后,摇了摇头。</p>
“姚氏这些年的温柔贤良早就深入人心,深得我父亲信任,又与他在北关生活数年,夫妻情分更是深厚几分,且不说他信不信我的话,就是信了,他也不会对姚氏做出处置的。”</p>
她已经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了,这些年的苦和委屈,早让她看清了自己在父亲心里的位置。</p>
“无论你怎么做,许家都会支持你,钱上的事,你无需担心,姑姑的嫁妆,祖母全部都给你留着,产业也有人打理,你若有什么想法,写信告知,我必会帮你。”</p>
沈玉芙闻言,觉得心里暖和不少,幸好外祖母一直惦记着她。</p>
也是许家用人脉替她寻老师,教她读书认字,琴棋书画,又为她在外头造势,才有才女的名头。</p>
“对了,表哥,你可知京城最近是有什么风向吗?我是问,皇室的事。”</p>
许毓之认真想了想,道,“皇家的事,许家的消息不多,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太子上个月在马场摔伤的事,听说伤了根基,正暗中遍寻名医,这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p>
沈玉芙听完心下才明白她婚事变动的原因,太子坠马的事,她是知道的,不过这事无人敢议论,自然也没掀起波澜。</p>
江山储君若是身患有疾,自然不能再担重任。</p>
难怪四皇子这么着急逼沈家站队,看样子,太子的位置就快换人了。</p>
她父亲是最为关键的人,而她,自然也被盯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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