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在男厕。</p>

他惊讶道：</p>

“你……好像是在男厕所？我、我刚刚怎么了？”</p>

“不对……我要赶紧去手术室！”</p>

他神色一震。</p>

突然醒悟过来，抬腿就想走。</p>

白染将一张写了号码的纸条，拎到他眼前。</p>

拦住他的去路：</p>

“颅内电极埋置手术我已经替你做了。”</p>

“作为报酬，你马上去安排白雄光的手术。”</p>

“当然，也是我来做。”</p>

“至于我的身份……那不重要，你自己看着办。”</p>

“安排好了就联系我，这是我的号码。”</p>

荣毅愣愣地接过挡在面前的纸条。</p>

看着那串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数字。</p>

再抬头时。</p>

少女已经不见了。</p>

荣毅连忙小跑着去手术室隔壁的监控台前，调出术中录像。</p>

二十分钟后。</p>

荣毅满脸震惊地出了监控室。</p>

这个女孩……</p>

到底是什么人？</p>

……</p>

白染坐上了回程的计程车。</p>

夜风很大，呼呼地拂面，吹乱她的发丝。</p>

路边的霓虹在她眼底映照出各种迷幻色彩。</p>

从前，她属于黑夜。</p>

她的双手沾染血污。</p>

她身上的每一分技能，都是那时用命去学来的。</p>

那时的她不懂咬牙学习这些的意义。</p>

甚至厌恶学不到极致时，得到的严厉惩罚。</p>

但如今。</p>

她似乎找到了自己拥有它们的意义。</p>

她似乎，又有了可以守护的东西。</p>

不再寂寞的感觉。</p>

真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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