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话音落。</p>

周围的人齐齐心底颤了一下。</p>

他们这位新继任者，年纪不大，眼神怎么这么可怕。</p>

一眼扫过来，他们什么意见都没有了。</p>

只觉得后颈凉飕飕的。</p>

……</p>

白染出了鬼街。</p>

口袋里忽的震动了起来。</p>

她拿出手机。</p>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p>

白染顿了一下，接起来。</p>

电话里。</p>

响起一个年轻的女声。</p>

声音竟还挺熟悉。</p>

白染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仅见过一面，却丝毫不掩饰对她有敌意”的小脸。</p>

只是此时电话里的这声音，全无不敬。</p>

满是小心翼翼和焦急：</p>

“您……您好，请问您是……”</p>

电话那头的荣司司蓦地顿住。</p>

忽然发现自己连怎么称呼神医都不知道。</p>

她连忙又改口自我介绍道：</p>

“不好意思，我是荣格医疗中心荣院长的女儿，我叫荣司司。”</p>

“请问之前，是您为白雄光先生做的颅内动脉瘤剥离手术吗？”</p>

白染刚从William Blake出来。</p>

听着电话里的问题。</p>

她迅速走出几步，拐入一旁的小巷。</p>

纵身一跃。</p>

在夜色中翻身飞上屋顶。</p>

有些淡漠的清冷声线通过听筒传出：</p>

“手术是我做的，怎么？”</p>

电话那头的荣司司猛地捂住嘴。</p>

鼻子有些酸。</p>

幸好，真的是这个电话！</p>

这张写着号码的纸条，荣毅天天装在白大褂外套的口袋里，带去医院。</p>

俨然将其视作护身符之类的东西。</p>

可有一天她却大意了。</p>

洗衣服前没翻口袋，直接将荣毅的白大褂扔进洗衣机。</p>

等到拿出来的时候。</p>

纸都糊的差不多了。</p>